赵谦:“……”
鬼才信,刚刚明明就是‘颜妹子’设套让对方当冤大头的。
王书颜一脸看戏的姿态,她倒要看看,这财大气粗的富家千金,能不能驯下这烈马。
她对赵谦道:“我赌她驯服不了。”
赵谦蹙眉:“应该不至于吧,她既然志在必得,肯定是有成算驯服的。”
王书颜:“一两,赌不赌?”
赵谦:“……赌。”
白纱斗笠女子动作从容的翻身上马,然而一坐上马背,还未拉紧缰绳,马儿立刻仰起前蹄弓背摇晃两下,她人还没坐稳就从马背狼狈摔下。
砰!
赵谦:“……”就这?
王书颜挑眉,朝他伸手:“给钱。”
赵谦无比悔恨和恨铁不成钢,简直德不配位,不会驯马出来现啥眼啊。
赵谦恨恨的在腰间掏出一块小银锭放在王书颜手上。
婢女赶紧搀扶主子起身,忙问:“小姐,你没事吧?”
啪!
白纱斗笠女子又搧婢女一耳光。
赵谦本就因为莫名输钱憋火,看不过去道:“小姐,你自己驯不了马怎还打人。”
白纱斗笠女子口气不善道:“我自己的婢女想打便打,与你何干?”
赵谦气结,确实管不了。
婢女全无一开始的嚣张气焰,捂着红肿的脸退在一旁,却一眼不错的看着她。
王书颜戏看完,钱也挣了,转身继续挑马。
白纱斗笠女子浑身吃痛得直抽抽,恨恨看向王书颜,冷道:“姑娘,这马你既然也喜欢不如也来试试?”
赵谦只觉有诈,对王书颜提醒道:“那马确实不好驯,别理她。”
白纱斗笠女子听到赵谦的话,冷讽问:“怎么,你不敢试?”
王书颜只觉她的激将法太不高明,姿态懒懒道:“眼下既然是你的马我为何要试?要是万一我把它驯服了,你岂不是很难看?”
马一旦认主,只会更难驯服。
白纱斗笠女子只觉她目中无人,口出狂言:“好大的口气,如果你真驯服了,我立马不要一分双手奉上。”
王书颜侧看向她,莞尔笑问:“当真?”
白纱斗笠女子一愣,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话已出便不会收回,咬牙点头:“绝无戏言。”
现场的人都觉得王书颜驯马的结果和她一样,只会从马背摔下来。
杨管事最了解这匹马的爆脾气,前几日还有男子被它踹得老远导致骨折,这马今天只是把女子摔下马背没有踹踩,已经很幸运。
赵谦见王书颜真的跃跃欲试,深感不妙,暗骂这章督领真是不着调,怎么还没回来。
王书颜扬唇:“一言为定!”
言罢,她似一阵疾风掠过,翻身上马。
现场所有人皆神色一怔,只觉错眼间,她已在马背,目光凌厉拉紧缰绳,烈马鼻息怒喷,呲牙嘶鸣,扬起前蹄弓背猛烈摇晃着身子,不时狂甩猛晃,企图要把背上的人摔下来。
赵谦看得神色慌乱,感觉下一瞬‘颜妹子’就要摔下马。
白纱斗笠女子袖下紧握,目光狠戾,唇扬起一抹笑。
杨管事让几个马夫在周边看着点,别生客人又被踩伤的事来。
烈马的嘶鸣响彻马房,引起其它马匹的躁动不安,它急燥狂跃,眸底全是桀骜难驯的锐利。
几个回合后,王书颜依旧稳如泰山的坐在马背上,整个人似有千斤重,未显晃动稍移,神色从容不迫。
最后,烈马渐显疲态,神色隐现服从。
所有人皆是一脸不敢置信,这烈马……竟快被她驯服了?
见状,白纱斗笠女子眸露凶光,抢了马夫手上的马鞭朝马背上狠狠一抽。
“啪!”
“吁”
马儿出尖锐的嘶鸣声,疯似的猛冲出马房,把马背上的王书颜颠得整个身子滑跌马背。
“颜妹子”赵谦惊出一身冷汗。
远处驯马归来的章九临,正好看见王书颜纤弱的身影从马背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