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爱儿离开后,魏武看向齐周问道:“仲元,此事你怎么看?”
齐周答道:“赵姑娘所言也颇有道理,现在邹丹围困,城中粮草是重中之重,万一出现蝗灾后果不堪设想。在下以为既然有如此隐患,必要防范。而且公孙瓒向来不在乎民生,如果生蝗灾,恐怕幽州大难啊!”
“此话颇为在理,这样你说说城中粮仓如何保护?”
“在下以为,可在粮仓周围挖掘深沟,以阻隔蝗虫入侵。其次,安排士兵在粮仓周围巡逻,现蝗虫立即捕杀。此外,还可以在粮仓上搭建遮篷,以防止蝗虫飞入。最后,要确保城中百姓有足够的食物,可以提前分一些粮食给百姓,以减轻粮仓压力。”
魏武听闻点头道:“如此甚好,仲元兄,此事全权交予你处理。”齐周行礼道:“诺!”
……
五日后,魏武正在巡视粮仓防蝗器械,一名甲士快步而来道:“主公,一名叫朱成的人说有要事禀告,现在正太守府内等候。”魏武听闻看向治粟都尉再三嘱咐道:“这粮草就是我军生命!我军和邹丹的胜负全靠粮草了!”
治粟都尉行礼道:“诺!在下定当竭尽所能!定保粮草不失!”
魏武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返回太守府上。
刚入府中大堂,便看到朱成跪坐于一旁。他见魏武来了,连忙起身道:“大人!”魏武见其用大人称呼自己,便知其定然有要事,便淡淡地说道:“你与我到书房相商。”
二人来到书房后,魏武退去仆人侍女后,问道:“朱成,有什么消息吗?”朱成行礼道:“主公!在下有关于刘虞之子刘和与袁绍的消息。”
魏武听闻神情严肃道:“哦?说来。”
“刘和得知其父被杀,悲痛不已,请袁绍派兵协助其讨伐公孙瓒,但袁绍听从田丰意见说是要等春季播种后,再派大将麴义出兵协助,刘和只好同意。”
“哦?此事你从何知晓?”
“在下以主公信使的名义,参与了议事。”
“嗯,不错。刘和与鲜于银现在怎么样?”
“二人皆被袁绍软禁,我买通守卫才能与二人见面,鲜于银一直在保护刘和安全,袁绍时常会送来美酒佳肴,甚至送给刘和五名贴身侍女,各个都是国色天香。”
“嗯,不错,没想到内兄还有如此艳福。”
“主公!在下还探查出一事。”
“哦?何事?”
此时只见朱成看了看周围,然后快步来到魏武耳边,低声道:“袁绍听从许攸之计,让袁熙担任幽州刺史,刘和以侍中之职位统领渔阳公务,但幽州全部兵马大权都由袁熙和麴义控制。”
魏武听闻眉头一皱:“哦?此事你从何知晓?”
朱成答道:“许攸之子,许政,酒后于酒馆所言。”
“还有其他消息吗?”
“还有就是在下于各村眼线禀告,公孙瓒替换了刘虞安排的所有官员,换上一群下三滥之人,弄得百姓民怨沸腾,但大家都畏惧公孙瓒的凶残,敢怒不敢言。这就是在下打听到的全部内容。”
魏武神情淡定地点了点头道:“朱成,这次你辛苦了,这几日你在城中好好休息休息,退下吧。”
朱成行礼道:“诺。”于是便退了出去。
魏武见朱成离开后,不由勃然大怒一把将桌案上的竹简统统推倒在地。
好你个许攸,竟然用这种计策害我!
虽然刘和官拜侍中和我太守官职相当,但其是刘虞之子,所谓父荫子荣,而且自己的麾下大都是刘虞旧部,到时候这渔阳到底听谁的?自己如果被架空不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了吗?
但自己不可能杀了刘和。刘虞的声望远高于我,刘和也定然倍受百姓爱戴,自己更不可能将刘和软禁。如果软禁,自己的部将定然分崩离析,齐周、鲜于辅、赵该、尾敦定将离我而去,而且他还是我妻子的哥哥,万万不能做这种不义之事。
对!好在这军中校尉大都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只要有兵权这刘和定然不会为难我!
等等!这不就成了拥兵自重了吗?我不就成了第二个公孙瓒了吗?刘和等同于袁绍限制我的傀儡,如果我拥兵自重,袁绍定然派兵攻我。袁绍坐拥四州实力庞大麾下更是能臣武将如云,自己只有一个渔阳郡和他硬碰硬不用想,必败。
一切的问题根源都在声望,自己仁爱待民,但远远不如刘虞,刘和也必将继承刘虞的声望!但有什么能让自己增加声望,同时能保留自己的兵权?
……
就在魏武疑惑之时,突然想起刘虞遗书中的一句话:希望吾婿能够完成吾之遗愿,亲手斩杀公孙瓒,切记定要亲手斩杀,万万不能让公孙瓒死于他人之手。
为什么刘虞要再三强调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