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背着自己睡得香甜的女儿,葵枝贴心地将手中的伞往儿子身上侧了侧,她轻轻应声。
【爸爸身体那么弱,】吐出的气体化作冰雾消散,炭治郎睁着大眼,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为什么还能在这么大的雪里跳这么久的舞啊?】
【我的肺都感觉要冻坏了。】
【呼吸是有方法的。】
镜头一转,阳光明媚的春日,轻轻抚上自己孩子赫色的丝,坐在棉被中的炭十郎声音非常舒缓:【不论怎么动都不会疲惫的呼吸的方法。】
伏在父亲膝上,尚且年幼的炭治郎并不能明白这句话,茫然地重复道:【呼吸?】
【没错。】
花札一样的耳饰随着动作轻晃,炭十郎神情温和:【只要能够进行正确的呼吸,炭治郎也能一直跳舞的。】
【寒冷也会变得不算什么。】
屋外的空地上,趁着这样好的阳光,已经长大许多的祢豆子,正帮着母亲晾晒物什,一旁是个小小模样的孩童,正拉着母亲说着什么。
遥遥望着自己的家人,炭十郎的声音还没有消失:【炭治郎,这神乐和这耳饰…】
【你一定要继承下去,不要让其中断。】
【我们约好了。】
【叮————】
一直以来都不曾有过急切之感的乐声骤然一顿,而后吟唱的声调于顷刻间拔高。
【嘶————】
说那时迟那时快————和着乐声,赫的小少年瞳孔大睁,自齿间溢出的气息在顷刻间,让那威武的水龙自蔚蓝色转变为炽热的火红!
【火之神·神乐!】
随着这坚决的话语落下,火龙气势猛然攀升,爆出前所未有的耀眼火光———【圆舞!】
突然从水系转成了火系!在想起自己父亲的话之后!
隐隐可以感受到那惊人的热量,长留山、天山、茅山、蓬莱……各个宗门、各个洞府中,或看着屏幕,或看着水镜,或对着法宝,所有人的面上都流露出了惊异之色。
为什么惊异?
先不说炭治郎是怎么突然领悟了火法的招式,但是————
“一直以来都修行水法的话,突然转变成与之截然相反的火法,身体怎么承受的住?!”
毕竟,水火不相容啊!
“哪怕是坚硬的岩石,”摩严怔怔道:“忽冷忽热也会崩裂的。”
太乱来了。
要是修仙之人忽然这样来一下,说不准下一秒就会受到严重的内伤!
不说那些境界高深的大能,弟子们瞠目结舌,也是惊愕不已。
可,他们惊他们的,炭治郎已经什么都管不了了。
后遗症也好,内伤也罢,现在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时刻了!
几乎是奋不顾身,挥舞着这把断刃,带着心中的怒火,在此刻、在此时、在这里!
炭治郎彻底将自己一直以来修习的水之呼吸转变为了灼目的火!
而他将带着这足以焚烧一切的火焰,径直向前!
红晕流转的丝网被切得七零八碎,纷纷扬扬徐徐飘落。
{我的线…}
看着空中散落的断线,累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迅甩出数条血丝,纵横交错,密布于自己身前,试图借此阻拦猎鬼人的脚步。
【刺啦—】
这番布置并不是无用功。臂膀溅出红血,后脑迸起血串。但是————{不要停!继续奔跑!}
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与停歇,已经是伤痕累累,死死地盯着累,炭治郎的心也在熊熊燃烧:{现在停下的话,就会出现将水之呼吸,强行转化为火之神神乐呼吸的副作用!}
那样的话…
{我大概暂时就动不了了吧。}
{所以!}决意孤注一掷,刀上的火焰肆意飞舞,他在心中怒吼:{必须趁着现在…}
累的面容和昏迷不醒的祢豆子在屏幕上一闪而过,炭治郎的声音非常决绝。
{跑起来!我要保护祢豆子!}
再多的丝线都无法阻拦他的步伐,近乎疯狂地挥舞着刀,自喉咙深处、自心灵深处,年仅十几岁的少年嘶吼着,将自己的度拉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