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身旁的同伴,她又皱起了脸:【这个任务在我抵达之前,有出现伤亡。死者,是几个小孩子。】
【镇子里的大家都不喜欢他们。好像除了他们的父母,没有任何人难过。虽然有报告给警察,但是也只是草草结了案…】
【一切都跟鬼预料的一样。】
在赫少年温柔的目光中,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忧郁。
【那只鬼口口声声说着为民除害…可是,我觉得…那些小孩子并没有到非死不可的地步啊。】
【我觉得有点,难过。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难过。】
初春的日光微暖,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天地清朗,风轻,云也轻。
清晨的一切都静悄悄的,唯有鸟鸣声声。
【我觉得千骨说的很对哦。】
少年声音打破平静,赫色的眸子好似熊熊燃烧的火焰,看着面前低着头的女孩,他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
粗糙的手或许不够柔软,却非常温暖。黑少女抬起眼,看见同伴眼中清晰的笑意。
【先鬼的话就没有必要在意。】
【一个人做了什么事,最终都会得到应有的回报。但就算有罪,都同鬼无关。】
【我想,千骨会觉得难过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或许是因为死去的人是小孩子。】
生命的流逝本就让人悲伤。不并是说大人死去就不会难过,没有这个意思。
但孩童是属于未知的。
他们会长大,会变化,本该有各种各样的前景。
或许由顽劣变得端正懂礼,或许由胆小懦弱变得诚实勇敢…坏的孩子可能变好,好的孩子可能变坏。
他们的未来是不确定的,但是鬼的出现,打破了这种不确定。
鬼是不属于人生旅程中的东西,是不该出现的。没有人应该死在鬼的手中————哪怕他罪大恶极。
【罪恶之人,自有律法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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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糖宝呢?】
【在这里哦。】
从外衫的内侧口袋掏出了睡得正酣的小虫给炭治郎展示了一下,花千骨叹了口气:【杀完鬼之后它困得厉害,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醒呢。】
【嘎啊————】突然响起的鸦叫声让二人都抬起了头。
乌黑的鎹鸦拍打着翅膀,落在炭治郎肩上:【接下来是东京府浅草,有传闻潜伏着鬼!嘎啊———!】
【炭治郎、花千骨,一起去!一起去!】
【这么快?!】
【要开始下一个了?!】
两个孩子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震惊。
【快…】正要催促二人,鎹鸦忽然声音一停。
【?】花千骨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却见鎹鸦慢慢地低下头,死死地盯着她手上的———糖宝。
{不会吧…}心中隐约有不好的预感,她咽了口口水,趁这鸟还在观察,另一只手缓慢抬起,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手合十,迅收起糖宝!
炭治郎:【?】
【嘎啊!】似乎还挺好看的一只虫子忽然消失在视野中,鎹鸦张大嘴巴,尖声尖气道:【给我看!】
花千骨警惕地摇了揺头:【不行。】
【给我吃———】
【那就更不行了!】
【不能吃糖宝!】眼见鎹鸦都开始用坚硬的喙追着花千骨啄,炭治郎赶忙伸手挥开它:【糖宝是同伴!】
花千骨死死捂着口袋,撒腿狂奔:【不会给你吃的!】
【嘎啊!】
【诶!…不要再过来了!别追着我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