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从藏北回来就再也没回去过一次,我以为您彻底把我抛弃了。”
眼看有围观的架势,谢厅南半带嫌弃的扯下他来:“不老实在贵兵厅待着,瞎跑什么?走。”
“去哪?”
“找你邢爷去。”
……
车子在一处大院门口停下,门口的人见是谢厅南,敬了个礼,直接开门迎接。
巴托愣愣的看着周围一切。
“万事通?到了这里,你可比不上你印叔了,不懂就问。”
外面带了八月的暑热,邢如飞家的大院子却是恒温26度。
各种制冷设备疯狂作业,早到的人三三两两聚着聊天。
见主角来了,纷纷围坐了过来。
虞晚晚一眼注意到了一个以前从没出现的混血女子。
一米七多的身高,利落短,浑身透着干练与英气。皮肤很显眼,和邢如飞相似的小麦色。
和其他人看起来都不算熟,唯独跟在邢如飞的身边。
邢如飞珍藏的酒不少,今儿也大方,白酒、红酒、啤酒各自摆开。
他冷瞟了一眼身旁的女子:“这,老茅,华国名酒,敢试?”
女子没吭声,只勾了唇,扫了一眼桌上的酒杯,中文蹩脚:“杯太小。”
“艹。”邢如飞摆了摆手:“给她去后厨找个碗。”
一会就有人把碗拿来。
女子拿起老茅,直接倒了满碗,在大家的猎奇目光中,喝凉水一般,全部干了下去。
把碗往檀木桌上一拍,眼睛微眯,有种下一秒,便要用套马杆把邢如飞掌控的爽感。
有掌声响起来。
谢厅南鼓掌走过去,冲着邢如飞:“女中豪杰啊,老邢,还不介绍介绍?”
“今晚给你和晚晚组的局,没她露面的份儿。”邢如飞一提到那女子,就带了牙疼的表情。
女人也不生气,只抿着唇,一声不吭地坐到他身边,悠闲地刷着手机。
“来,信鸽兄弟,”邢如飞招呼着巴托:“你可厅爷和晚晚的红线,来到京城了,也别端着,来,红白啤三路酒,灌起来。”
巴托看了眼谢厅南,男人点了点头。
小伙子热情不腼腆,很快和京城的一帮子弟拼起了酒。
虞晚晚和林茵、蔡蕴在一起,品着鲜果,惬意的聊着天。
“温安安也要结婚了?”蔡蕴抬眉看着虞晚晚。
“对,找了个同行,心内的博士,主治医师。”虞晚晚淡声。
因为那层表姐妹关系,对于温安安的事情,虞晚晚有耳闻,但不关心。
“她原来傲的很,非官家子弟不嫁。如今到了三十多,心性也慢慢改了,除了一个例外。”
林茵迎着目光,清了清嗓子:“你们够坏,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扔一谭晓松给我当小姑子,就不怕我去败坏她珠宝店?”
“你可舍不得定松,两兄妹关系挺好的。晓松骨子里清傲,倒不是糊涂人,这次出走国外,也算是一种有眼力价。
避开厅南大婚的风头,也不挡你进谭家的道。省得再有什么小插曲,别人再又怀疑到她身上,明哲保身,清醒又不失精明。”
虞晚晚和林茵都没想到蔡蕴说的这点,点头之余,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身在高门中,明里暗里的,一句话也能拆分出几个意思来。
没那么简单。
两人似乎也都各自明白,那么幸运的得了京城那两个男人如此深情的托付,或许就是因为,两个人那份不被世俗沾染的善良和真诚。
而像蔡蕴和冯近尧的结合,究竟爱有几分?情有几分?对于这两个见惯了人情世故的高门子弟来说,或许并没那么在乎。
“我们算幸运的。”虞晚晚笑望着林茵。
“也算他们有眼光。”林茵瞥了眼男人群中核心c位的两个男人。
谢厅南也正往虞晚晚这里看来:“晚晚,来。”
“二爷这么粘你?”
虞晚晚笑了笑:“你会现,再强悍的男人,某一天,也会有变成孩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