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音乐暂停,男模退到台后换装,闪烁的绚丽灯光也被调成了旖旎柔光。
尖叫了好一会儿的大小姐们才得空回到座位处品酒。
虽然是为柳纯庆生而组的局,季清棠却被簇拥在了中心。
“亲爱的,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喝酒啊?”
柳纯和季清棠相识已久,笑盈盈地开起她的玩笑来,“结了婚,嫁了人,就这么束手束脚玩不开了?”
季清棠指尖轻敲着杯壁,“场太小,没兴致。”
柳纯笑道:“刚才只是个开胃小菜,下一场花样多。”
季清棠没应话,倒还算给她们面子,抬手举起了酒杯。
酒杯相碰,有人刚抿了一口酒,就满眼雀跃迫不及待地吹捧起季清棠来,“不愧是季小姐带来的珍藏酒,这酒称得上是有市无价。”
现场个个都是人精,明说是为柳纯庆生,实则是想借此机会结交季清棠,见她弯唇点头,都跟着附和恭维起来。
“何止是酒啊,季小姐出来玩身上穿的裙子都是高定最新款。”
“季小姐戴的这条项链,恐怕是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条了吧。”
“你们一口一个季小姐的,该称呼一声沈太太了。沈总沈太太感情好,圈内人人皆知。”
“可不是嘛,当初沈总沈太太的婚礼可是轰动了整个京城。”
“……”
季清棠听得有些不耐烦,刚要开口打断,忽地包厢门被打开。
在场的人相继侧头去看。
季清棠不紧不慢地饮完杯中红酒,将高脚杯放在桌上的同时,红唇轻启:“来这么晚,别跟我说你迷路了?”
话落,季清棠转头望向包厢门的方向。
男人身高挺拔颀长,比站在一旁穿马甲的男侍应高出将近了一个头。黑色衬衫未打领带,穿着略显休闲却也讲究,气质亦高贵不可攀。溶溶光影从水晶壁灯折射而出,落了几道痕迹在他脸上,但见他眉骨凌厉,眸色深沉,高挺鼻梁下的薄唇淡扯,思绪不明。
怎么…怎么是沈靳屿?!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对视。
他本就神色冷倦,周身气息强势,此时穿着穿着黑衬衫黑西裤,更添几分凌厉禁欲。
季清棠蹙眉,他不是至少还得一周的时间才能回国吗?
沈靳屿迈步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停下,垂眼看她,“玩够了吗?”
刚才还顺着话头滔滔不绝讲恭维话的人此刻噤若寒蝉,也不知是被沈靳屿强大的气场镇住了,还是在为季清棠捏着一把汗。
季清棠牵动嘴角,噙上笑意,站起身弯着眉道,“老公,你怎么现在才来接我呀?等你半天了。”
夫妻情深的人设不能倒。
外人面前,还是得装一装的。
毕竟她季清棠什么都可以丢,唯独不能丢面子。
好巧不巧,季清棠话落,换好装的一群男模走上了台,几根钢管从地板上缓缓升起。
果然如柳纯所说,这回花样多。
男模数量增了一倍不说,还都光着脚,只下半身裹着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