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渐浓了,晚霞在余光中染红了天空。
“小姐,穆府已经到了。”司机缓缓的停下了车子,恭敬道。
穆府里的仆人看到车子停靠时已经迅的跑来将车门打开了。
“有劳师傅了。”夏姬微微的颔,微笑着下了车。
刚进穆府还未走进大厅,夏姬便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安安”叫住了。
夏姬刚停下脚步,还未转身,便听到旁边的侍女小桃恭敬的喊了一声:“老爷,夫人。”
夏姬心里有些困惑,她父母怎么会突然到穆博琛的府上拜访呢?
夏母上前拉住了夏姬的手,眸眼凝着些许泪花,语气有些哽咽:“安安啊,这些日子可过的还好嘛?回国对这边的生活饮食适应?”
“近日来语安在穆帅的府上一切安好,父亲母亲挂心了。”夏姬抚住了夏母拉着她的手,细声细语的宽慰道。
夏父见状清了清嗓子,眼睛的视线扫视了一下周围,担忧夏母的话被有心人听去,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耐。
“你瞧瞧你问的这是什么话,语安在穆府你还不放心吗?你先和小桃去放一下东西,我还有些事儿和安安谈。”
夏父见着夏母和小桃走远了,便将夏姬拉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夏姬眸光中带着疑惑,有些不解的问:“父亲,你怎么会和母亲来到穆帅府上呢?是生了什么事吗?”
如今各地区的局势愈的紧张,各地军阀割据,山头也匪寇扎堆,部分地区战火纷飞。
夏父面色严肃,语气带着沉重:“今日我同你母亲坐火车来皖南谈一笔生意,不料一下火车便被穆博琛的亲信毕恭毕敬的请到了穆府做客。”
他眉宇紧锁起来拧成了一个“川”,思索了一会儿声音带着些许沉重:“我刚才试探性问了一下他身旁的亲信,并未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我猜想,这件事情估计与你有关。”
夏姬眉头轻蹙,默然了片刻,久久不语。
这件事情与她有关,只怕是不太简单了。
难不成是查到了她先前是受贺傅时之意来偷他的兵力布防图吗?可她进穆府的这些日子里并未接近过他的书房半步。
实属有些奇怪。
就在夏姬暗暗思索之时,夏父突然想起了什么,眉头紧锁,声音有些严厉:“你是不是还在帮着贺傅时?他最近是不是又给你下什么迷魂汤了?”
早些年他的幼女未出国留学时便一直追着贺傅时,对他言听计从的。偏偏那姓贺不是什么良配,狼子野心。
他实在忧心她误入歧途,咬咬牙狠心便将唯一的幺女送出了国,想着出国就能和贺傅时断了。
贺家如今也在皖南地区和穆家日积月累了不少恩怨,许多政务的事情难免有摩擦,只希望他的女儿可别站错队了。
夏姬微微摇了摇头,语气淡淡的解释着:“贺傅时确实找了我几次,但我没同意帮他。”
夏父闻言目光中带着些许诧异,但表情中带着欣慰。
就在夏父和夏姬刚去到大厅前,便听到侍女毕恭毕敬的声音“穆帅”传来。
穆博琛身着藏青色军装,军帽帽檐压住碎,五官的线条精致凌厉,修长疏朗的身姿都透着一种生人莫近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