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咬牙,撩开宽大的袖袍,拿着匕在手臂上狠狠划下一刀。
雪白的皮肤上赫然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聂明哲却连眼皮都没掀,似乎她无论做什么都不感兴趣。
盛如娇并没有因此心慌,冷静地拿出一个白瓷瓶子,将里面的白色汁水倒在伤口上。
随之,白色汁水竟快成膜,混着血液成了血咖。
这回,聂明哲眉宇间露出了一些惊讶,“什么药?”
“别急。”盛如娇勾唇一笑。
下一瞬,她竟将又长又厚的血咖硬生生撕下来。
手臂上疤痕由粉红到深红色,刚才的伤口竟在
瞬间合拢!
如果这一幕被其他人看到,一定会惊呼不可能,或者认为盛如娇是巫婆,惧怕她的身份和手段。
但聂明哲忽笑了起来,原本阴郁的脸庞瞬间变得魅力非凡。
他俯下身,凑在盛如娇耳边问:“有多少份?”
温热的气息似有若无的在耳边游荡。
离得近了,视觉被挡的盛如娇闻到一股微甘的乌木香,似松柏染上晨露后的通透,又混着檀香的冷涩。
像庙会里的长青树,常年积累的香火气,众人夙愿与自身的生机交缠,善与恶共存的矛盾味道。
她将指甲狠狠戳进掌心,抑住胸口蔓延而来的恍惚,冷声回道:“你要多少,我就能给多少。”
午时,太子府门口围满了人。
有人愁眉苦脸,“活过来是好事,怎么就变残废了,那皇上岂不是要废太子之位了?”
有百姓抗议道:“明哲太子才是我心中未来的明君,其他人我都不会认的!”
一道刻薄的女声传来,“连站都站不起来还想做皇上,怎么不做梦去?那相府小姐更是好笑,好好的王妃放着不当,拼死拼活将太子救活,谁知是个扶不起来的废物,皇上承诺的太子妃瞬间成了摆设!”
众人往后一看,见是位戴帏帽的富家千金,不敢反驳的
他们叹息道:“真是命运弄人。”
一名老人出内心的疑惑:“没有明哲太子的宸华国,还能保住以前的威风吗?”
这话让众人都沉默了。
而那位千金早离开了人群,她走进马车,将帏帽摘下,竟是乔装打扮的盛沐兮!
马车里正在养伤的聂昊穹睁开眼,急声问道:“聂明哲真被那个贱女人救活了?”
盛沐兮弯起唇角,溢出一声嘲讽声:“一个残废,不足为惧。”
随后她收起眼中的阴狠,将伤药一勺勺喂到聂昊穹的嘴边,温声细语道:“眼看着我们就要成功了,昊哥,你要快点儿好起来。”
聂昊穹心中愧疚,可一想到盛如娇就眼神狠,咬着牙恨声道:“你是我最心爱的女人,一定不能做妾,我会想尽办法把盛如娇捉回来,当场把她碎尸万段死无全尸。”
“这样,你就能顶替她的身份,永远陪在我身边了。”
盛沐兮目露泪光,感动地将身子埋进他的怀里,“没事的昊哥,我愿意等你。”
太子府。
盛如娇被聂明哲十分随意地丢进一个偏院里,就再也没见他人影了。
不过盛如娇也乐得自在,可刚吃完午食,一佣人忙跑到她面前道:“盛姑娘,左相大人来势汹汹,正在大堂处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