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直以来她都被他们给自己制造的假象蒙蔽了双眼,识人不清。
“我……”
“阿兄切莫责怪永安妹妹,想来是永安从前在乡野时,也未曾见过这般好的东西,如今她孤身一人活着,父母双亡,瞧得阿兄赠我东西,心中伤感倒也在所难免。”
一番话便是在给沈长安传达两个信息。
一,东西是沈永安打碎的。
二,是沈永安妒忌沈长宁能收到他送的礼物。
因为站在沈永安的角度,沈长宁是霸占了她一切的人,包括她的父兄。
“不过一个茶盏罢了,碎了也就碎了,永安若喜欢,改日孤再送一套给你便是。”
“阿兄不可。”
沈长宁立马出声,拧眉道:“而今坊间已有传言,皆说永安携恩自重,在这公主府,竟是比我这个公主的吃穿用度还要好。”
“他们甚至还说……还说……”
长宁咬了咬唇,似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沈长安脸色一沉:“他们还说什么?”
她犹犹豫豫地看了沈永安一眼,才下定了决心说:“他们还说,其实永安根本就不是什么孤女,而是父皇早些年遗失在外的公主,而今我细细瞧来,也觉得永安同父皇面容很是相似。”
“阿兄……”
“胡言乱语!”
沈长安终于动怒了。
只见他面色铁青,沉声道:“你才是与孤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旁人的话如何能信?”
“但长宁你要记住,没有当年的永安就没有如今的父皇,所以不论何时,你都要保护好永安,切莫让她被外人欺负了去。”
沈长安的话,和上一世的如出一辙。
就连神态和语气都是一般无二。
温柔之中带着哄骗,她很容易上当。
沈长宁抿唇轻笑:“阿兄说的极是,永安是父皇的救命恩人,我自不会亏待了。”
“不过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报恩法子,既能彰显圣恩,又能保她一世平安。”
沈长安眉心一动,连忙问:“什么法子?”
“听闻阿兄近日来要从各世家中挑选女子做储妃,我觉得永安妹妹倒极为合适,若阿兄娶了永安妹妹做储妃,世人只会称赞皇家隆恩,陛下仁爱,不仅将一介孤女当公主般养了八年。”
“还要她与长公主称作姊妹,而今更是要选做储妃,如此仁君,百姓岂有不爱戴的道理?”
沈长宁笑眯眯地说着,然后看着沈长安的脸色在一点点地变得阴沉,最后斥责出声。
“胡闹!”
“阿兄这是看不起永安妹妹吗?是嫌弃她的出身不好,还是觉得她长得不够漂亮,亦或是琴棋书画一窍不通?”
“沈长宁,你在胡说些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和太子殿下是……”
“永安!”
沈长安及时出声制止。
而今还有两年才到期,若是在这个时候叫沈长宁察觉出什么端倪来,那他们之前所作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永安妹妹和阿兄是什么?”沈长宁脸上始终都是淡淡的笑容。
她一步步逼近沈永安,那笑意不达眼底。
“是和阿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