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儿是中了什么药?”
荣国公嗓音低沉嘶哑,他现在疲惫极了,如今只想搞清楚,到底是谁对他的谌儿下了手!
府医听了这话却深深埋下了头。
什么药?
极烈的情药!
哪来的?
从他这儿来的。
他敢说吗?他不敢!
荣国公也是个老狐狸,平日里儿子的那点子事也有所了解,如今看府医这般姿态,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霎时一口气郁结在胸口,差点喘不上来。
这逆子!逆子!
现如今,京中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家都见识到了荣国公府这档子破事,知晓荣国公世子在祖母寿宴上与男子苟合,甚至被迫分开后还不知廉耻地寻求其他男人的安慰,就算有内情又如何,别人想看的已经看到了,他们才不在乎真相究竟为何,更不会有多余的同情心!
更何况,他已经认定了是这逆子玩腻了女人,想尝尝男人的滋味,便去找府医要了猛药,下在了自己的贴身小厮身上。
荣国公只恨自己为何没有多生几个儿子,如今这唯一的儿子已经废了,他上哪去再找一个现成的儿子来!
除此之外,还有那个盛如媚的事没有解决。
鬼知道那女人是从哪里逃出去的,他拷问了府内所有侍卫领,都说没有见过她,难道是凭空消失了不成?!
但任凭他怎么找,也不可能找得到早已改头换面的盛如媚了。
此刻,盛如媚正在诱惑一位小将军。
平民百姓她看不上眼,可位高权重的人又过于惹眼,她可不想早早地和白狐狸碰上。
于是便挑了这么个上任不久的小将军。
身子健壮,还没怎么与女人相处过,看上去就容易勾搭。
盛如媚此刻扮演的是将军府里的一个侍女,为了不引起注意,她特意挑了一个长相稍上等的侍女。
本来是想要干脆杀掉那侍女的,可当她将手掐上那侍女的脖子时,她竟也感受到了一丝窒息。
又是那可恶的逆施咒!
不得已,她将她打晕了藏在了无人去的柴房中。
此刻,她端着果盘,缓缓走向小将军的书房。
舒黎正坐在书房内钻研兵法。
他是上一届的武状元,得陛下和摄政王殿下厚爱,擢他当了个武官领,派他北上守护北疆。
三年下来,他抵御了大大小小多次北翟国的进攻侵略,摄政王殿下特意在朝上提起他的战绩,陛下便将他调回京都,封他为北都郎将,赐将军府。
皇恩浩荡,他一定要更加努力才行。
房门吱嘎一响,舒黎抬头看去,却是一个面生的侍女。
说是面生,其实这府内的侍女他都不甚熟悉,只面熟几个贴身的小厮而已。
现下见这侍女不经他通传便私自进来,舒黎皱了皱眉头。
他在军中一向恪守军律,像这种肆意妄为的部下,他最是不喜。
当即便呵斥出声。
“你是何人,为何不经通传便进来?”
盛如媚娇娇笑着掩上了门,轻轻将果盘放在桌上,腰肢轻摆,扭着便走了过来,轻轻朝他一福身。
“奴名洛儿,见将军辛劳,特意送了果子来,将军可要休息一番?”
说着,那单薄的外衣一滑,半个香肩便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