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过年了。”
“啊?”
过年在人们心里是感情的表达渠道,比起几天的吃吃喝喝,以亲近的几人为单位组成的名为家庭的聚会显得更重要。
在有选择的情况下,没有人会自己过年,没有人会跟不亲近的人过年。
许星川真的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吗。
段横不甚在意地开口,“哥,你是不是又多想了,我早习惯了,一个人过也挺好的,没关系的。”
“真没关系吗?”许星川的眼圈有一点点的泛红,余光可以看到餐桌上那盒可怜兮兮的自热米饭,他再次重复,“段横,真的没关系吗?”
这次的短暂分开让段横突然意识到,他与许星川的关系其实有多疏远,他与许星川原来是那种不能一起过年的关系。
在他已经控制不住与许星川间的分寸后,在他已经完全不能离开许星川后,在他已经对许星川产生不该有的想法后,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击,原来许星川只是一时心软暂时收养自己这个累赘。
这几天他一直在想象许星川在那边的样子,离开段横的许星川,有亲人,有朋友,有人爱,有人陪,没有段横的许星川还是许星川。
可没有了许星川的段横,一个人偷偷躲在阴影里,让恶意肆虐,慢慢脱下人皮,露出罪恶的内核。
段横收敛了从刚开始就一直很轻松的神色,眼神里的笑意也随之消失,他微微眯起眼睛,里面一闪而过的狂躁在暗色的眸子里慢慢晕染,仿佛淡若无痕,实则深入骨髓。
许星川,不要再纵容我了。
段横一步直接跨到许星川面前,死死握住他的手肘,另一只手扣住下颌,向一旁用力,狠狠地咬在了那纤细的脖子上。
“!”
许星川怎么也想不到是这个反应,段横咬上去的瞬间,许星川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整个身体的神经仿佛都集中到了咬痕处,明明咬的是脖子,但他却有种心脏都被吞掉的刺激感,他反应过来后想要挣脱,却分毫撼动不了段横的力气。
段横干燥温热的手变本加厉地向许星川后腰移动,整条手臂紧紧箍住了许星川的腰,用力的往自己怀里带过去,扣住下颌的手也向下移动,贴着许星川肩膀处的皮肉慢慢滑动,重重抚过凸起明显的锁骨,两指捏住许星川那领口稍大的柔软毛衣,然后猛地一拽,露出大片的雪白。
薄薄的肌肉下是微微凸起的肩峰,段横松开牙关,在许星川一口气还没呼出时,又死死咬在了他的肩膀处,鼻子呼出的热气不加掩饰的喷在许星川微凉的皮肤上,这一冷一热的碰撞叫许星川浑身战栗。
许星川费力地想要躲,段横一直搂在许星川后腰上的手臂向上移,大手整个掐住许星川的后脖颈,许星川的力气再段横面前不值一提,甚至连轻微的移动都做不到。
段横贪得无厌地想要更多,另一只手移到毛衣的下摆处,轻轻撩了起来。
许星川脑子像炸开了烟花,用力踹向段横。
段横猜到会是这个反应,顺着向后倒的惯性拉着许星川一起撞到墙边,没等许星川从他的怀里挣脱,段横就直接弯腰,低头埋到许星川的怀里。
像求知错的小狗一样,深深将脸埋在柔软的毛衣中,“哥。”
许星川冷声道,“起来!”
段横才不听,他将腰弯的更深,头还一蹭一蹭的,“哥。”
“……”
他蹭了几下,还稍稍抬起头,露出一只红彤彤的眼睛,看上去快哭了,然后又迅埋下去,“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