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疑云和介怀顿散,取而代之的是刺痛与内疚。
马车上生的恶虐之事历历在目。
当时柳荀枫明明痛到喉头哽咽,汗如雨下,他却忽略他的痛苦,不断在他伤口上啃咬,缓慢揭开他的皮肉,汲取他的血液,舐食他的生命力。。。…
而两只手也交替揉搓着,冷酷地磨砺着他的身躯,饶是承受极度的疼痛,他偏生就是一个倔骨头,一丝痛苦也不肯呻吟出来。
最关键时刻,他想到了一计奇招,利用义父的行踪才成功转移目标,故而阻止了萧琰的恶劣行为。。。
一经回忆,萧琰竟陌生于自己之前那场丧心病狂的真相之中!
萧琰对自己的评价是——自私自利,毫无人道可言。
“知道了,退下吧”
布老太医顺从退下,尽管对柳荀枫十分介意,但碍于陛下视柳荀枫为生命之交,布老太医不敢马虎对待。
他满怀郁闷地回到自己的府邸,既要炼制珍贵药物,治疗眼耳之疾,同时还要潜心研究柳荀枫口述的有关治愈筋络之法的药方。
萧琰端坐在床旁,轻柔抚摸着柳荀枫凌乱的长。
静静趴着的柳荀枫,没有现有人触碰他,因为案几上青铜鼎炉燃烧着香烟,散安神氛围,将他安抚入甜梦。哪怕是打雷下雨,连绵不绝,也无法吵醒他,只有自然醒来。
“如此不堪之地,为了守住己身,苦了枫儿…”
他弯下腰身,轻轻吹了一口气在柳荀枫耳朵轮廓上,潮湿的朝气喷薄欲出诡异的热痒。
柳荀枫抽了抽耳尖,熟睡其中,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
萧琰看在眼里,忍不住想要口头调戏他一番。
“是不是更希望撕开你身体的人是我?”顿了几顿,勾起邪唇:“三秒不答我就当你默认了,三、二、一……”
“…宝贝,你会的东西可真多——医学药理、观骨画像、还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勾引我,蛊惑我,令我恨不能天天见到你,宠幸溺爱着你,夜夜穿透你的身体,把你揉进我的骨髓里……”
“枫儿,你什么时候能教教我,我也想学,学你那套不动声色的狐媚之法……”
在御书房的苏公公,站在一处离寝室门口不远的位置。
偌大的寝殿安静下来,落针可闻,伴有空灵回音,萧琰在里边独白,苏公公听得清清楚楚,在眺一眼里面的情况,见到两个藕断丝连的缱绻人影,更是雷到无语=_=!
有点骚……
岂止是有点,简直骚话连篇。
可以说陛下趁人之危一点都不要脸,说难听就是犯贱,人家睡得特死,压根不知道陛下会问这么荒唐幼稚的问题。
“苏公公。”
心绪未断,刹那间被萧琰点名,苏公公面露迷茫之色,俯身敬道:“老奴在。”
“苏公公说得有道理,要是娶他的事情传出去,肯定会引起很大的骚动,根本搁不下来。所以暂且先不娶他了。”
苏公公欣慰。
“册封他为皇后一事,以后再论。”
苏公公老脸半裂,还要再论,看来陛下娶不到柳太医是不会善罢甘休!
“让人照着布太医手写的疗养顺序,将所有所需之物悉数取来。然后没孤传令,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陛下不但要娶他,还要亲自上手服侍他沐浴擦药!!
照顾病患贵人本该是宫奴做的活儿,陛下通通揽在手中,不给任何人看见他的机会,就像是金屋藏娇,小气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