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茗看着特制的保险柜,打开一看,并没有多少钱在里面。
他不懂法律上员工跳楼不属于工伤,他最多赔偿点丧葬费。
但是他厂里确实压迫员工、还有污染,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女孩跳楼跟他平时手脚不老实有没有关系。
他劣迹斑斑,自己都记不清谁是谁,干了啥事。
从家属控诉的话语里,好像跟他有关系,他心里也心虚得很。也怕警察来他这转来转去,怕哪天查出什么。
他不知道这些其实是陈立明让人教的。
一想到至少要给外面的家属好多钱,他一口气就堵在嗓子眼。
甚至,都不敢想自己得打多少通诈骗电话才能赚这么多。
得卖多少斤不知道哪里出产的铁观音,扛多少箱山寨的大红袍,才能赚回本。
而且,时间成本呢,钱可以生钱呢。
越想越伤心,越想他越难过。
他冷静了下来,眼看四下无人,穿过办公室一大堆普洱茶夹着的过道,走到了尽头。
看了看几个监控还有没有在工作,是否有盲区。
接着,掀开几个普洱茶纸箱,露出了盖住的三个大保险柜。
这里还有三个大的保险柜!!!
他鬼鬼祟祟地把三个大型大保险柜熟练地打开:
红彤彤的都是现金人民币,穿插着一些其他外币和手表,金条,雪茄、古董。
仔细地数了一下自己密密麻麻,各类银行的存折。
翻了翻自己厂房的房契。
摸了摸自己的红色现金,几叠港币,还有印着富兰克林的绿色钞票。
甚至拿起来掂了掂。
一手金条,一手纸币。
把手上的串珠,换上劳力士可乐圈迪通拿。
把放在顶层收藏的大益茶88青饼、孔雀班章、大白菜生茶,拿出来闻了闻,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然后打开手机,查看了一下手机短信的账户余额。
大概心算了一下自己的总资产。
心又隐隐作痛。
他再次想到这些钱的一小部分要拿给外面的别人,他就难受得想哭。
想哭又流不出眼泪来。
有人咚咚地敲门,魏茗看了一下,匆忙地把门保险柜的门关上。
魏茗的副厂长亲戚,魏吉阳小心翼翼地跑了进来。
“哥,别犹豫了,再犹豫下去,停摆一天,又得亏好多钱。不如趁早把他们打了,图个清净。”
“唉,对方最低要求,也得好多钱啊。心痛。”
“金钱损失是一方面。舆论上影响很不好,而且有心人开始往你身上泼脏水,说你曾经骚扰员工。
我怕再任由舆论说下去,不得把你在酒吧ktV的风流事,以及那些跟几个茶叶同行老婆的事情也给扒出来。现在网络太达了。”
“扒就扒,人肉就人肉,反正名声又不能当饭吃。”
“名声是不能当饭吃。但是他们能扒出私事,肯定也能扒出咱们以前干的那些活。而且,我看家属那副样子,没几个是心疼女娃的,都是想要赔偿的。应该只要有人去调和一下,他们肯定拿了钱就会走。”
“这样,你再找个厂子里的,他们的老乡,去谈。能谈下来,给他们的老乡一点好处。“
魏茗思考了一下,给自己的堂弟,做了个放心把任务交给他的表情。
魏吉阳自然知道这个堂哥的意思。
就是去找个”讲几句公道话”的人来穿针引线。
作为唯一的常务副厂长,魏吉阳很快就行动起来了。
他看了一下联络本,找到了受害者家属的老乡老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