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鸿将无心拉住,莫名其妙的问:
“公子,你口口声声说边墙城是你家,边墙人岂不就是你家人?”
“却为何谁见了你都骂?你见了谁都打?”
无心一把将她推开:
“关你什么屁事!?”
童鸿撞到陈小矮狗,陈小矮狗消失了,地上又只剩一滩水。
无心也有些明白了。
原来这些并非他边墙人,只是葛娣不知用什么鬼法儿弄出来的假人。
葛娣又幻化出几人,他也不再关心。人家骂他,他也不再争吵,只是瞪着狼眼看而已。
虽然不声不响,好在是始终坐着,不提回牛棚的事儿。
葛娣闲来无事,特意施展这控血的法儿。既可以打时间,又可以逗无心高兴,更可以引赵齐贤哭。
无心并不高兴,赵齐贤却哭的越来越惨,倒也足以让葛娣满意。
又幻化几个,仍不见无心的娘。
恰巧此时金灿和尹亮回来。
虎胆卫的大牢,当然是挡不住金灿,他只需念个鬼咒就可以破开墙壁。
尹亮见赵齐贤哭的实在厉害,都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不禁责备起童鸿和铁秀:
“这也不是养神,反倒是伤神。”
“你们怎么不扶将军回去休息?”
那些也是童鸿和铁秀的故人,也曾共过死生,所以看的伤感,竟忘了管顾赵齐贤。
听尹亮这么说,急忙去扶赵齐贤:
“姐儿,十五年前的边墙之战后,就再没见过凤翔卫,不由多看了几眼。”
提起边墙城之战,赵齐贤哭的惨绝人寰:
“九个飞仙、四个王爷围攻边墙城,害死我十七万庆人!我们何错之有?”
“此仇不报,我死也死不起!”
“庆国那些丫头、小厮,哪个见了我不叫声爷爷?”
“落后到了阴间,丫头、小厮们若是问起,爷爷,你怎地不帮我们报仇?让我如何作答?啊啊啊……”
童鸿和铁秀几乎是抬着他,将他抬出酒楼,去客栈休息。
金灿和尹亮则留下来,守护——或者说看管葛娣和无心。
葛娣见无心始终没笑过,赵齐贤又走了,便觉无趣,不想再施展控血术去幻化边墙人。
不料,一滴血,散金光的血,却缓缓从无心胸口里飞出来,落到水中。
血为脉、水为身,那滩水渐渐化出好几个人形,正中间是个和尚,四五岁左右的和尚。
无心看到这和尚,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