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距离她生日还有两个月,她还有时间。
“小裳,你做什么呀!”
就在这时,坐在她对面的周静恬忽然把杯中的牛奶倒在了自己的新裙子上。
然后对着花裳大声尖叫起来。
喊声引来了花家众人。
“花裳,这条裙子是爸爸特地请意大利的设计师给静恬做的,她今天要参加学校的话剧演出你的嫉妒心能不能收一收!”
二哥花皓晨怒目而视,他眼里的花裳就是个怪物
三哥花皓夕则一边安慰嘤嘤嘤哭个不停的周静恬一边骂道:“花裳,你除了会用这点龌龊手段,你还会干什么!”
不等花裳说话,继母曾兰假惺惺地斥责周静恬:“静恬,不是和你说了这条裙子带去学校再换,谁让你现在穿上惹小裳不高兴的。”
周静恬则委屈道:“今天早上要彩排,老师说把衣服换好了节省时间。妈妈,是我错了,我不该在小裳面前穿。”
说着,泪珠儿像不要钱似的不断往下掉。
花皓夕心疼坏了,拿着纸巾不住给她擦眼泪,还不忘维护道:“兰姨,明明是花裳不对,你说静恬干什么呀?”
曾兰一听,知道自己又赢得了一票,便手法熟练地将战火引去了花松溪那。
“松溪,你别生气,小裳只是耍小性子。衣服我赶紧让人拿去洗洗烘干,赶得及演出。”
花裳冷冷地看着这些人,尤其是曾兰和周静恬的表演,不一言。
当年这一场诬陷她是怎么处理的?
大喊大叫,掀翻桌子。
最后在曾兰的煽风点火下,花松溪拿皮带狠狠抽了她一顿,将她关在房里一个星期。
再上学时,花松溪已将她转入了另一所普通高中,让她离周静恬远远的。
所以,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出的花裳,今早吃早饭时她已留了一手。
此时,花松溪已皱着眉头走了过来。
“小裳,给静恬道歉。”花松溪命令道。
花裳看了他一眼,心里已没了当年的怨恨。
这个男人养了别人的女儿十八年,没一出生就把她掐死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所以他不待见她正常。
“爸…爸,是我没提醒静恬要小心,害她打翻了杯子弄脏了裙子,是我的错。”
花裳双手交叠放在腹部,低眉顺眼地说道。
这声爸爸太多年没叫了,她还真有些不习惯。
花裳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了愣,特别是曾兰和周静恬,一时没弄明白花裳的意图。
按照她们的设计以及对花裳脾气的了解,花裳此刻应该大雷霆,撒泼打滚才是,这波澜不惊的样子倒让他们措手不及。
“爸爸,是我不好,不该在小裳面前穿这条裙子,害她不高兴。”周静恬决定继续装可怜激怒花裳。
平时,花裳最见不得她这一副样子了,十有八九会癫。
“静恬,你不用每次都委屈求全,明明是花裳不对,拿牛奶泼你。”
性急的老三花皓夕一味地偏帮着周静恬。
“小裳,别狡辩了,既然做了就道歉,然后去房间里反省。”花松溪带着隐藏的火气再次话了。
花裳抬起头,看了眼这一屋子名义上都是她的家人,实际却没一个站在她这边的众人,暗暗叹了口气。
回想当年,自己确实很孤独。
这个家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只有刘妈,站在厨房门口担心而又焦急地看着她。
对刘妈的关心报以遥遥一笑。
花裳走到餐桌边,从那一束清晨刚采的玫瑰花中拿出了一个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