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她打电话给你,让你过去吗?”蓝瞳少年不由问道。
叶天承点头:“是啊。”
“既然如此那你就更不应该去了。”蓝瞳少年幽幽说道:“她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你,就是因为她唯一想到的人是你,既然如此那也就是说,她心里对你还是有感觉的,如果你去了岂非给她希望,让她陷的更深吗?”
“你还真是关心她,你就那么怕她受伤害吗?”叶天承冷笑一声,道:“何况我现在过去,不过是因为人命关天,不得不去而已。”
“是吗?”蓝瞳少年又是冷漠一笑,过了半晌方道:“你又不是医生,你去有什么用?”
“我”
“天承,你不会真的对她动心了吧?”蓝瞳少年眼睛密密注视着他,而后又看了一眼楼上叶天承的房间,道:“不然你怎会丢下惠雯不管,而去找安以沫呢?”
“哥,你管的也太多了吧?”叶天承冷笑一声,道:“别以为你用这样的激将法我就会上当。”
他碰一声把车门关上,瞪着蓝瞳少年,冷声说道:“我已经告诉过你,她只是你的警钟,仅此而已。她是我的女人,我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哥你是没资格管的,更没资格心疼她!”
最后一句话,一字一顿,说的无比认真,仿佛一把把的利刃,刺进了蓝瞳少年的耳朵内。
蓝瞳少年一愣,怔在那里,一双湛蓝的瞳孔满是忧伤,就像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一般,又是难过又是伤心
叶天承却似什么都没看到,眸光冷漠的盯着蓝瞳少年,动车子,冰冷说道:“如果没事的话,哥还是早点回阁楼,你这个样子,就算家里的佣人没现你,被‘那边’的人知道了,也是个麻烦事。”
说罢,动车子,头也不回,呼啸而去。
蓝瞳少年转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叶天承把跑车的顶打开,任由夜风呼啸吹来,似唯有这样,才能吹散他一点焦虑之心。
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问他,为什么要把惠雯丢在家里,反而要去看安以沫呢?
医院的长廊,安以沫哭的累了,脚也蹲麻了,才恍恍惚惚慢慢站了起来,扶着墙壁,走到旁边一张长椅上坐下。
这里开了冰凉的冷气,这长椅又是不锈钢的,坐上去,一阵冰凉的感觉袭来,让她清醒了几分,坐在那里坐了一会儿,等脚不麻了,能够站起来了,她才恍惚站好,把脸上的泪水擦干,走到玻璃窗前,看里面的安父安母。
安母正在给安父擦脸,然后又小心的往他的嘴唇上涂抹了一点水,大约是怕安父渴到。
安以沫在那里看着,刚刚已经干了的眼泪又默默流下
一个人,现在似乎做什么事,都是一个人。
她站在那里,看着病房里面的父母,她想,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她一定坚持不下去了。
安母忙碌完毕,回过头,见安以沫独自站在那里默默流泪,见她眼光投过来,忙转过头去。
安母很是担忧,没过一会儿,电话就响了起来。
安以沫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收敛哭声,背对着玻璃窗,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点:“妈,怎么了?”
“以沫,你在哭吗?你别那么难过啊”安母重重的叹息一声,说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是现在我跟你爸爸都不能照顾你,家里就靠你了,你不能倒下,知道吗?”
“妈,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就是牵挂爸爸的病情,我没事,你安心照顾爸爸。”安以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
安母点点头,松了口气,道:“那就好,你现在可不能让妈妈担心,知道吗?”
“知道,妈妈放心吧。”安以沫信誓旦旦的保证。
安母想了想,又叹了口气,道:“不过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
“什么事?”安以沫忙道。
“天承那孩子他怎么还没忙完啊?他是不是不想来看你爸爸啊?”安母有些担忧:“会不会跟姚子骁一样,嫌你爸爸是个拖累,反而让你们感情不好?”
安以沫的心一怔,仿佛被什么东西给重击了一下,非常难受。
“妈,你说什么呢?天承是真的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