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印象呀?”
莫晚楹的表情太过诚恳,外貌上的优势,看起来十分无害,让人不忍心再去指责她,连刚才难的女生也开始摇摆不定:“说是在走廊上,你要不要再仔细想想?”
莫晚楹看向单霏:“可能我没看到吧,不好意思呀,如果让你误会了,我跟你道歉。”
当事人表了态,不过就是回不回应招呼的事,再追究就显得小气了,单霏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关系,是我误会你了。”
但她没提聚会的事。
莫晚楹捡起羽毛球,重新跑回草地。
盛溶溶有点恼怒地撤回了视线。
她总算知道单霏在背后是怎么挑起矛盾的了,她今天能这样编排莫晚楹,以前肯定也编排过她,在她不知道的情况,她的头上顶了一堆她并没做过的事。
单霏的聚会顺利开展,第二天来学校,全班同学都对昨晚的事津津乐道。
“什么聚会?”后座上传来莫晚楹好奇的声音,她在问她的同桌。
盛溶溶放下了手中的书,对莫晚楹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怜悯。
“……就是单霏邀了同学一起去她家里烧烤……”那同桌支支吾吾,因为知道莫晚楹没有在受邀之列,所以也不好意思说得太清楚。
“哎?是她生日吗?”没想到莫晚楹攀谈起来,一点也没有被漏掉的尴尬。
“你们都玩了什么?”
“哇!好厉害!还有吗?”
……
本来应是局外人的莫晚楹,结果成了周围人七嘴八舌争相分享见闻的对象,特别有几个男生极其兴奋,手舞足蹈复演昨天的趣事,教室闹哄哄地。
单霏的孤立计划失效了。
几天之后,学校宣布要举办一学期一度的联欢晚会,莫晚楹被老师选中,去做主持人,把单霏气得不轻,因为跟莫晚楹搭档的,是隔壁班篮球队队长,她的暗恋对象。
紧接着,语文和数学的随堂考试下成绩,莫晚楹初来乍到,拿了两个第一,被老师夸赞。
莫晚楹人缘很好,就连隔壁班的同学也有几个和莫晚楹成了朋友,隔三差五拿着零食和好玩的小玩意儿来分享。
与别的班一起上体育课,莫晚楹出现的地方,总有男生找各种理由过来,送饮料或者邀约一起打球。
没人能挡得了她的人气,单霏对她束手无策,就连背地里说的坏话,都有人辗转传递到莫晚楹的耳中,被她茫然地否认,一来二去,单霏说的话就缺了可信度。
盛溶溶听到有人评价单霏:“就是酸人家莫晚楹,家里有点小钱,真把自己当公主,想着所有人都捧她。”
盛溶溶听到这个评价的时候,想上扬的唇角在中途就弯了下去。
坏人终于被看清了面目,但是被坏人伤害的人仍然没法痊愈伤痕。
她也找不到机会和耀眼的风云人物做朋友,尽管莫晚楹就坐在她后面,除了收作业和传递卷子,她们没有别的互动。
九月下旬的一个下午,盛溶溶在这天莫名其妙浑身乏力,一种从来没经历过的流动感,但并不是尿意,她控制不住,也不敢站起来,完全焊在了位置上。
很快,她闻到了一股很淡的血腥味。
她的脑袋完全宕机,还以为自己有什么不治之症。
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同学在第七节课下课铃打响的时候,就三五成群下了楼,只剩刚从广播室回来的莫晚楹回了一趟教室,看见盛溶溶还在位置上,提醒她:“下一节是体育课哎,我们一起下去吧?”
对方似乎总能找到一种很友好的谈话方式,她们之间完全不熟,但是她能如此自然地提议一起去上体育课。
盛溶溶脸色憋得通红,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不舒服?”莫晚楹关切地走了过来。
“你别过来!”盛溶溶忽然大喊一声。
她身下的血腥味越来越浓,这个局面太窘迫,她快要哭了。
莫晚楹被她眼睛里的泪花吓了一跳,反而更快从前门方向靠了过来,快要走近的时候,她忽而嗅了一下鼻子。
她闻到了。
盛溶溶顿时崩溃哭出了声。
“你……你好像是……”莫晚楹被她的眼泪吓住,手忙脚乱地安慰,“没事的,没事的,你只是来了月经而已,我刚好有带卫生巾,你跟我来。”
当时还没进行生理教育,盛溶溶第一次听到月经这个名词,愣愣地盯着莫晚楹,看对方的反应,这个好像是很寻常的东西。
莫晚楹赶紧走回自己的位置,在书包里掏了又掏,将一个粉色的东西揣进裤兜了,走了一步又折返回去,将抽屉里刚领到的秋季外套包装拆了,将外套抖开,要系到盛溶溶的腰上。
“会弄脏的,这是新衣服……”盛溶溶整个人傻了。
“没事,我回去洗洗就干净了。”莫晚楹站在她面前,低着头在她腰上绑结。
盛溶溶的眼泪挂在睫毛上,看着眼前这个温柔又漂亮的女孩,忽然明白了她为什么这么受欢迎。
除了漂亮到让人臣服的美貌,如果一个美丽的外貌之下,还有一颗柔软纯良的心,她将当世无双。
*
强劲的风拍在脸上,瞬间将盛溶溶的瞌睡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