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煦神官覺得該如何處置他?」她沖文卓抬了抬下巴問道。
「我不知……」非煦答,文卓一介文神,並沒有動手……
文卓驚恐,連忙求饒,「殿下,殿下,非煦神官,饒命,我都是被逼的。」
她挑眉,「哦?又是被逼的?」
這些人的藉口倒是找得一模一樣。
「又……又?」文卓不解其意。
「非煦神官,今日我教你一件事吧,同謀者,無論動沒動手都可視為同罪,既是同罪,那便,無需留情。」
她話音剛落,文卓就被江城絞成了齏粉,他的魂魄離體欲要逃離,被她攥入手心,不由分說地捏成了碎片,化作星點消失。
非煦心中「咯噔」一下,他從未見過這般生殺肆意的神女,當初在郁老村時碰著那幾個小鬼時,縱然她被他們鬧得頭疼,也沒想過要殺他們,為何如今這般輕易就殺了神官……
「不瞞你說,我曾死於某位神官之手」非煦想起了這句話,是了,神都的神官於她有殺身之仇。
同謀者便是同罪。
他自行想通了,心裡那股子害怕勁便褪去了,若要是換做是他,怕是也會如此,他要給舟忻報仇便免不了要殺了某位神官……
舟忻魂飛魄散那一刻的畫面猝不及防地在腦中重現,非煦沉了面色,不,不是某位,是,免不了要殺了彧籬。
他朝慕雲棲作揖,沉聲道:「非煦受教。」
「哦,對了,你從雲浮回神都時,彧籬可在神都?」她問道。
「在的。」
她指彎托著下巴思忖道:「既如此,我現下就還是重傷未愈吧。」
江城聞言笑了笑,攙著她走。
澧州城還算熱鬧,街上人來人往,方才他們的那番動靜因為隔著結界,沒有人能注意到。
非煦看著城中剩得不多的天洲的影子,心中感慨。
彧籬是一位清麗的女子,因是公主出身,身上還有著一股隱隱的傲氣,只不過在見了慕雲棲後,她便收了所有的神態,恭敬得體地行禮道:「見過神女殿下。」
這般謙卑有禮的人,很難讓人想到她在不久前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地殺掉了一位鬼尊。
「彧籬武神客氣。」
彧籬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下被攙扶著的慕雲棲,又看了眼在場的另外二人,問道:「不知文卓文神為何沒有同殿下一道進來?我曾交代他迎人的。」
她玩味道:「哦?彧籬神官知曉我要來?」
「文卓文神在神都時恰巧聽見了殿下的行程,正好我在澧州城,便特來告知於我此事,我便請他幫忙迎接一番殿下。」彧籬說得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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