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一只手顺着她腰线抚下,狠狠掐了一下。
“啊”
时欢忍不住叫了起来。
门外。
一个虽白发却精神矍铄的老头正在听墙角,听着女孩娇软的叫声,立刻喜笑颜开,不错不错,他的曾孙子马上就要有着落了!
想到这,他也没有多打扰,欢欢喜喜地走了。
房内。
男人在意识到门外的人走了之后便收了手,“不用出声了。”
时欢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你你到底是谁?”
清甜,还带着颤抖的少女声,让黑暗中的男人眯了眯眼眸,翻身到了床的边上,手心处,好像还有她温软的触感。
他懒懒地回道:“除了你丈夫,谁敢在新房对你这样?还是你在期待有别的男人在这里这样对你?”
丈夫,他真的是她丈夫?
时欢快速地伸手,啪的一声,打开了床头灯,她终于见到了自己的新婚丈夫。
男人没有长病斑,也没瘦成皮包骨头,相反,他身材颀长,一张脸丰神俊逸。
他根本不像快要断气了。
秦景琛靠床坐起,看向这个花了五千万买来的新娘子,眼神玩味。
都说时常运的长女是从乡下来的土包子,长得又奇丑无比。
嗯,丑是真的挺丑的,可这双眼睛,澄澈清亮的竟比星子还要璀璨。
“挺好的一双眼睛,可惜了,长在这么一张脸上”
他不觉眯起了那又危险又犀利的眸子,细细打量时欢脸上的疤痕,感觉很不真实,他当即伸手去摸她的脸——
时欢无比灵敏地一躲,从床上滚落到地上。
摸了一个空的秦景琛眸底闪过惊讶,她这一滚,滚得颇有章法,像是练过。
他眼底的兴味更浓了。
只一眼,他就能确定:她是个有秘密的女人。
在他的地盘上玩心眼。
等着,他会把她的秘密扒得一个都不剩。
时欢本来在研究自己的新婚丈夫,却被男人探究的眼神给逼了回来,心里咯噔一下,作为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她得表现得怯懦一些,才符合这样一个人设。
她瞬间半低下头,颤抖着声音弱弱开口,“你你太凶了,好吓人”
时欢垂着眼睫,脑子转得飞快:什么情况?!秦景琛和传言相差也太大了,快死之人怎么可能有这么敏捷的身手!
这可不行,她是奔着对方是个病秧子嫁进来的。
这要是健康着,岂不是对她有威胁?
正想着,秦景琛突然抽搐起来,他死死揪住被子,直揪得手背青筋横起,面部俊美的五官于瞬间扭曲,狰狞得一如厉鬼,阴沉的双眸透出暗红的凶光,就若嗜血的豺狼。
“你怎么了?”时欢发现了他的异样一惊。
男人一抬眼,赤红的眸闪过一道复杂的暗光,他好似在克制着什么,却还是没能忍住,猛得就扑向她,一手掐住她脖子,将其按在墙上,无比凶残地就咬往了她的脖子。
时欢险些被掐死,窒息感与颈间的疼痛猛然袭来,她仿佛听到男人在咽食自己的血液,咕咚咕咚,如饮甘泉。
该死,她竟然动弹不得!
她拼命地挣扎,然而男人本身就比她身体强撼太多,此时更像是没有感情的野兽,让她根本没有办法撼动他的钳制。
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时欢眼前阵阵发黑。
千钧一发之际,秦景琛猛得从饥渴难耐的狂躁中清醒了过来。
他意识到自己又发病了,忙放开了手上那个快要窒息的丑丫头,赤红的眸底暗光一闪而逝。
这丑八怪的血,竟能让他在发病时冷静下来?
之前,他试过一切中医西医,都没有让他的怪病好转,没有办法让他克服狂躁,为什么这女人的血可以让他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