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竟敢闯刑部大牢!”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那刺客见人来了明显一惊。
“糟糕!殿下交代,裴平秋今夜必须死!”
那刺客声音很小,粗糙沙哑,让人分不清男女,可他却听了个清清楚楚!
而就在他震惊之时,只见寒光一闪,那刺客甩出匕扔向他,便飞身而逃了。
若非那刺客急着逃走,自己这条命,便要交代在这里了。
裴平秋眸中尽是不甘。
那句殿下…
说的自然是太子殿下了!
他本就是将死之人,二殿下和六殿下总不至于,夜闯刑部来杀他吧!
且…
裴府抄家之时,那侍卫分明说,是四公主当众劈开酒盅,现了里面的铜!
宫宴执剑本就奇怪,酒盅掺铜更是不可思议!
这一桩桩的怪事,分明是有人在陷害他啊!
哪里有那么巧的事,酒盅被掉换不说,又恰巧被四公主给劈碎了?
这怎么可能?
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四公主知道那酒盅里是铜,也是故意劈碎,让陛下看见的!
而能指使四公主的人。。。
除了太子,还能有谁?!
裴平秋死死的按着伤口,仿若不知道疼痛一般。
自己多年来为太子府效力,给了太子多少好处!
眼下宁礼琛竟要过河拆桥,斩草除根!
是因为上次卓儿调戏了苏心娩?
还是宁礼琛找到了替代自己的人?
人人都说伴君如伴虎,他竟是现在才懂!
与虎谋皮,焉有其利?!
他不该!
他不该啊!
就在这时…
“裴老爷”。
冯擎缓缓走到牢房外,昂道:“你若是想让本官为你喊冤,就大可不必了!”
从风光皇商,到将死的阶下囚,冯擎为官多年早已见怪不怪,没有丝毫感概。
见到冯擎,裴平秋终于有了神色,他靠着墙角艰难起身,沙哑着嗓子道:“冯大人错了,草民不伸冤!草民要见陛下!”
“呵!”冯擎冷笑出声:“裴老爷怕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吧?”
也不看看自己眼下是个什么身份,还见陛下?
谁知,裴平秋却是说道:“我要将那五百只,真正的赤金酒盅的下落告知陛下!此事,冯大人可担得?”
冯擎眸子一眯,终于是认真看向了裴平秋!
当初陛下让裴府打造五百个赤金酒盅,动用了大量金子,可今日才现竟都是假的,那么那批金子。。。
去了哪里?
若自己将此事查清,不正好将功抵过么!
冯擎抬眸,终于是说道:“陛见与不见,全看裴老爷的命了!”
裴平秋听后,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他看了看身后瑟瑟抖的家人,眼中越坚定!
继续待在这里,他们早晚都要死!
太子能派人来一次,便能派人来两次,下一次,就未必这般好运了。
宁礼琛,你若不仁,便别怪我不义了!
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