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文钱一个。”冬天果子少,价格自然就贵,妇人这价还算公道。
“我都要了。”宋冀道。
“唉唉,好!”妇人高兴不已:“我这一共十一个,就算你整数,三十文。”
宋冀依言付了妇人三十文,弯腰拿起一个递给石白鱼,剩下的都捡到了背篓里。
“走吧。”
石白鱼看看手上的冻梨,又看看宋冀冷峻坚毅的侧脸,一路来的那点别扭突然就释怀了。
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做不成情人也可以是朋友兄弟嘛,至少宋冀这个人相处起来让人挺舒服的。
回到牛棚,石白鱼上了牛车麻溜从背篓里拿出个冻梨递到宋冀面前:“宋哥,你也吃一个!”
宋冀没有拒绝,伸手接了过来。
两人吃着冻梨便赶车回了村,气氛比来时轻松多了。
回到家,宋冀把围脖和零嘴递给石白鱼,让他拿进屋,剩下的东西便直接拿去了灶房。
至于冻梨,不能多吃,所以暂时收到了地窖继续冻着。
快到中午了,石白鱼放好东西出来,见宋冀在忙,就去了灶房开始生火做饭。
宋冀从后门进来,见石白鱼在做饭,就担了水桶去井边打水。水缸里的水不多了,虽说自家就打了井,但还是储存起来用更方便。
把水缸加满后,宋冀也没闲着,给牛棚和兔笼都扔上足够的干草,这才回灶房帮忙。
“你去看火,剩下的我来。”尽管石白鱼做的更好吃,但只要在家有空,宋冀一般习惯自己上手。
看火暖和,在他看来,正好适合弱不禁风的小哥儿干。
“宋哥,还是我来吧?”石白鱼怪不好意思的。
“你看着火就行。”宋冀大开大合,做饭炒菜的动作简单粗暴:“脸都冻白了。”
“我本来就白。”石白鱼为自己的脸正名。
这话宋冀赞同,小哥儿除了气色不太好,确实白嫩嫩的,戴上这白色狐皮围脖,就更白了。
宋冀收回视线,冷不丁来了一句:“冷鸢姑娘不是我相好。”
石白鱼本来在往灶膛里添柴,闻言下意识抬眼朝宋冀看了过去。
宋冀没再看石白鱼,顾自忙活着:“婚约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与白家女儿总共也没见过几面,既然退婚各自嫁娶,自然也就各不相干,没什么放不放得下的。”
石白鱼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宋冀是在跟他解释早上的问题。
“你才是我夫郎。”滋啦一声,宋冀将肉片下锅,快翻炒:“至于上次望着街对面出神,我是看到有位夫人脖子上的毛皮围脖,想着你戴肯定暖和好看。”
石白鱼脸开始红了,咳了声,假装低头看火:“你不用特地解释,我早上是开玩笑的。”
“嗯。”宋冀看了石白鱼一眼:“开完一路都没和我说话。”
要不是因为那六百两见钱眼开,宋冀敢肯定,现在石白鱼也还别扭着不会跟自己说话。
石白鱼不承认:“……我那是没睡醒。”
宋冀没再跟他争论这事,反正误会说开了就行。
但石白鱼心里那股拧巴劲儿过去,就有点抑制不住高兴,没忍住激动的起身,在宋冀屁股上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宋冀动作顿住。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
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石白鱼小心翼翼瞥了宋冀脸色一眼,狗狗祟祟准备开溜,刚转身,就被拽着腰带给扯了回去。
石白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