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还是承认了。”
沈鸢鸢面上毫无波澜,心里已经起了千层涟漪了,仰头迎上男人的视线,嘲讽一笑。
“顾二少,这是不是就叫做恶有恶报?所以我活该落在你手里等着你的惩罚。”
她上扬的眼角流露出讥讽,像个小丑般嘲弄自己,也讽刺顾景舟的冷酷无情,残暴嗜血。
顾景舟眼眸微眯,眼神愈加锐利。
沈鸢鸢看到他眼里的阴郁,浑身一颤,脊梁骨蹿过一丝寒气。
男人忽然捏紧了拳头,手指骨骼咔咔作响,眼眶猩红。
厉喝一声,“沈鸢鸢——!”
“你……你要干嘛?”
“你觉得我要做什么?”
顾景舟坐在原地未动分毫,身上自带的威慑力,有着几米之隔也不减半分。
沈鸢鸢往后退,试图把两人的距离拉的更远一点,再远一点……
直到后腰撞到门板上,手扣在后背胡乱摸着门把手。
只要这扇门打开了,她就能逃出这个魔窟!
可有顾景舟在的地方就是地狱,他是恶鬼,横行人间,无处不在。
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顾景舟冷冷睨着她,一副高高在上,命令的姿态。
“过来!跪下!”
此刻的沈鸢鸢双腿颤,身体也在不可抑制的战栗着,牙齿哆嗦的打颤。
“你、你不要忘记了,我是你的妻子,不、不是你的奴隶!”
“妻子,呵呵。”
顾景舟嗤笑着摇头,笑容透着几分邪肆,“你配吗?”
“我告诉你,就算我娶了你,你照样只是一条狗罢了。你敢忤逆我,我就把你送回笼子里去!”
沈鸢鸢对笼子两个字极为敏感,那是她最恐惧的地方,她咬着唇不吭声,头偏着昂到一边不再去看那个男人。
顾景舟指尖探进西装口袋里,从烟盒里夹出一支香烟,“啪嗒”一声,火苗亮了起来。
火光将他的半张侧颜,映衬的愈深邃立体,浓烈的烟草味钻入鼻腔,刺激着神经末梢。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圈,低沉暗哑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
“我记得…你好像跟你奶奶的关系还不错吧?”
沈鸢鸢听到奶奶二字,泪水跟开了闸似的模糊了视线。
顾景舟猛吸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缓慢的吐出烟圈,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淡淡的青烟。
沈鸢鸢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用力的捂着嘴防止咳嗽声溢出。
“你…咳咳咳…”
“我让人把你奶奶的尸挖出来喂狗怎么样?嗯?”
沈鸢鸢几乎嘶吼出声,“不要!!”
她惊慌失措,睫毛微微颤抖着,呼吸紊乱急促,顾景舟是个言出必践的主儿,绝非吓唬她。
她攥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疼痛提醒她要保持镇定。
“你…你不能那样做,你会…”
你会后悔的!
顾景舟见女人还不滚过来乖乖跪下,拧眉截断她要说的话。
“我说的话从不重复第二遍!”
他轻佻扫过沈鸢鸢剧烈起伏的胸脯,薄凉的唇瓣噙着一抹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