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晓光接着父亲的话茬,“爹说的对!刚才那个女人听说你是供销社主任后,立马就弹了起来,不是你反应快,脸肯定被抓破了!”
“爹,大哥,你们放心吧,这几年整咱们的人还少吗,光写我的告状信就有多少。”
顿了顿,方明继续道:“听喇喇咕叫咱还不种庄稼了?三嫂刚才告诉我了,让咱们该干啥干啥,闹事的事她来办理,不让我们操心!”
“你这几天还是在操心泰文村红果罐头的事?”罗洪奎关切地问道。
“本来准备今天过去的,可听到地委要来人的消息,郝县长让我赶快通知你,好有个思想准备,就先来到这边了。”
方明又说道:“刚才听三嫂说,采访考察小组由牧县长带队。”
听说是亲家带队,罗洪奎心里的石头便放下一半:“那就好,那这两天你赶快把红果罐头弄个眉目出来,还是先待在供销社。
考察小组来了供销社也应该是考察重点,毕竟供销社负责对乡村副业的指导,称又是采访重点,好好准备准备。”
“对了爹,还有一件事!”方明突然想道。
罗洪奎看着方明,等着女婿说话。
“咱们相邻的临西县山区生了‘出血热’疫情,不少婴幼儿丧命,我们县紧临疫区的几个小村庄也有死亡病例。
省里已派出疫情防控小组在汾城集合,马上赴疫区进行调研治疗。
我爸被聘为高级顾问,也是调研小组的成员。明天上午郝县长的吉普车送我爸去汾城。
我今天晚上回去一趟,明天送送他。顺便把送给地委的电视机让司机捎过去。
“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就生疫情了?那你代我向你爸问个好,让他去了后一定注意身体,疫情传染是很快的,一定要做好防护。”
“谢谢爹!那我待会就回去了。”
“行,别太晚,太晚就赶不上最后一趟公共汽车了。”
……
翌日一早。
吃过早饭,只见罗晓泉带着郝维志的司机,开着吉普车来到妹夫的家来接方鸿博。
方明小心翼翼地将电视机放在吉普车的后备箱里,然后将父亲扶上车座。
他关切地对方鸿博道:“爸爸,祝你一切顺利!一定要记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
与此同时,肖枫也领着孙子孙女与方鸿博道别。
虽然他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言语交流,但从他们相互对视的眼神中,可以感受到深深的牵挂和担忧之情。
送走父亲之后,方明便马不停蹄地向泰文村赶去。按照约定,今天他需要教泰文大队的社员如何制作山楂罐头。
快到泰文村时,方明并没有如往常一样直奔制糖厂,而是先来到了那座长满山楂树的山上。
此时,山上正有许多男女社员在采摘山楂,这显然是泰文大队特意安排的。
毕竟平常日子里,并不会有这么多社员同时上山来采摘山楂。
方明在山间穿梭着,时而驻足观察一下山体,时而倾听一下社员们的议论声。
“这些山楂树都是野生的吗?”
听到有人提及这个问题,方明不禁好奇地问身边的社员。
得到确切的答复后,方明直感叹造物主的神奇,竟天然生出这么多的野山楂树。
按说野生的东西,都保持着原始的味道。就像这野山楂,应该是又酸又涩。
可方明没有想到,这野生的山楂竟有这么大的甜度,好像是经过科研人员反复培育过一般。
“这么好的东西,必须得好好利用才行啊。”
方明心想,把野山楂做成罐头,这是提高它们附加值最好的办法。
不仅可以让人们品尝到美味的食物,还可以给当地的村民们带来真正的收益。
这样一来,人们就会更加珍惜和保护这些山楂树,因为它们代表着财富。
看着一嘟噜一嘟噜火红的山楂,还有笑语中社员们采摘山楂的景像,方明沉浸在一片片醉人的山楂树中。
“当人们意识到山楂树的价值时,一定会关注山楂树的生长情况,并采取措施来保护它们。”
不知怎的,方明的脑子里突然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原来前世的他喜欢旅游,有些地方过度地砍伐山林在他的心理上留下了阴影。
想到前世,再想到自己现在准备制作的糖水山楂罐头,方明自信:
仅凭这山楂带给人们的经济利益,他们也不会随意砍伐这些树木,而是会精心照料它们,确保它们茁壮成长。
因为有山楂树,就有山楂;有了山楂,就能制作出山楂罐头;有了山楂罐头,就有钱花;有钱花,日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