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他冷冷的,刚才一瞬间。香草看了眼手表,招呼道“先休息十分钟,待会给你们找个陪练。”莫名磨蹭过来,俩人背靠背,“一分钱没有了,上次充了个听歌的会员,还买了些小东西,就不剩钱了。”莫名一脸忧虑。“还没直播?”“没有,说是要培训一周。”“啥时候开始?”“明天。”“怎么,还要培训费?”“那倒不是,只是想换身衣服啊。”莫名歪头思索。“你不是不开摄像头的?不穿衣服都无所谓吧?”李玩侧脸说道。“哎呀,新衣服新开始嘛,说不定能开个好运呢?”“多少钱?”“两百?”“晚点给你现金。”“爹地真好!”莫名揽过李玩的头就要亲,被他嫌弃地躲开了。李玩抬头看着高高的天花板,就算通过考试得到一百万也得明年了,现在包吃包住包学费,但是没有零用钱,他也得想办法赚钱才行,不过倒没想好做什么。
香草笑眯眯走进来,“天气很热啊,要不要去游泳?”李玩纳闷他们学校有泳池的吗?然后就听见香草带着18o度的热情把脸转向门口“哎呀好久不见,难得你过来看我,进来进来。”一个蓝色渐变的短男走了进来,穿着一件白色老头衫一条黑蓝色短裤一双沙滩凉鞋。他环视一遍周围给出评价“有点小啊”,然后看向李玩他们“这是你学生?”“是啊,正在锻炼呢。”“不介意我来调教一下?”那人挑高眉毛,目光带着寒气,皮肤偏灰白色,他走了过来视线从左到右在每个人身上游移,然后咧嘴笑了,“我擦,这牙齿有点恐怖诶,不去拍鬼片都可惜了。”莫名捂嘴小声说。
忽然地,水凭空冒出一瞬间将李玩他们吞没还越涨越高,直到距离天花板三分之一才停。“我不会游泳啊!”莫名胡乱扑腾着,李玩被激流冲得离他有点远。实际上李玩也不怎么会游泳,他只是凭感觉划拉着。鹿鸣悠放出黑影把莫名拉了起来,给他做了个救生圈,唯洛坐在一张羽毛毯上,时雨满不在乎地随着波浪起伏。那个满嘴尖牙的人不见了,香草也不知去哪了,李玩喝了好几口咸咸的海水。“小心!”唯洛大喊。李玩不明所以还在胡乱划拉着,没注意到头上满嘴交错尖牙的血盆大口,鹿鸣悠操控黑影将李玩拉了过来,大嘴扑了个空。那是一条体型较小的鲨鱼,身上有类似豹子的花纹,见偷袭失败它沉入水中,水面露出它的标志,这次它直冲唯洛而去。唯洛脚底的羽毛变成一双翅膀带她飞了起来,鲨鱼气愤地一跃而起在即将一口吞掉她的时候,鹿鸣悠的黑影狠狠给了它一拳将它击入水里。莫名笑了出来“太弱了吧哈哈。”他带着黑色泳圈游到李玩身边,“就这就这?”不断地嘲讽着。水面开始震动起来,不停有水珠随震动飞起来,而飞起来的透明水珠竟然是鲨鱼的样子,它们落入水中开始进攻。“啊!有什么咬住我的脚!好痛!”莫名使劲甩脚,水面下无数条透明鲨鱼把他们围了起来,那条蓝色鲨鱼化成了水流溶进了水里。
情况不对劲,李玩也感觉有细小的牙齿在啃咬自己,他猛地一抓却只有一滩水而已,根本抓不住,不能再待在水里了。“快上去!带我们上去鹿鸣悠!”莫名大喊,他的脚已经流血了。鹿鸣悠听话地将他们拉上去,他们三个悬浮在黑影上,回过神来却现时雨不见了。“他人呢?不会被吃了吧?”李玩担忧道。“不可能。这家伙才不会那么弱。”莫名倒是一点不担心。水面下时雨挥动着短刃,小水鲨被切碎却并没有受伤而是变成更多的水鲨。它们本就是水,即使被刀切也奈何不了,于是不断被切碎又不断聚合,置于水中时雨反而成了他们的猎物,他的衣服被无数尖牙撕扯着,不一会身上多了一道伤口,细细的血丝散入水中,让这些水鲨兴奋起来,它们狂欢似的不断跃出水面,然后疯地朝时雨咬去,在激流的冲击下,一把刀被其中一只水鲨咬住用力抽走,大伙一拥而上,时雨垂下眼眸,握紧手放在心口的位置向外抽出一把刀。那把刀全身血红如同弦月,时雨将弯刀斜扔出水面,一只巨大的水鲨追着跳起,地面的水被短暂抽空,血色弯刀被吞了进去一瞬间水鲨落了下来,激起的水花溅落在大家身上,然而不一会整个水面强烈沸腾起来,“卧槽,好烫!”莫名扯过一片黑影挡在面前,“刚才那是什么?”李玩目不转睛看着这一切,脑海里反复闪回一抹血色落入透明身体中的画面。本来占满整片场地水鲨似乎在缩小,不停翻滚着从这头跳到那头,时雨从里面走出来,全身在滴水,不一会那水鲨变得只有汽车那么大,见没有威胁大家都下来了。时雨捡起掉落在角落的短刃塞进口袋,这时一道声音响起“啊!才去喝了杯酒我的小可爱怎么成这样了?克雷姆斯回来!”那人把手伸出,水鲨瞬间缩小成金鱼那么大回到他手心,同时一抹血色从空中落下被时雨接住握紧消失不见。
香草慢悠悠走进来看了眼一脸紧张的蓝头,隐隐勾起嘴角。“调教的不错嘛,利比漫。”“噢亲爱的,你到底吃了什么东西……你似乎在烧?”看着手中的小水鲨痛苦的翻腾,利比漫无比忧郁,“我想你需要去泡个冷水澡”,说着他一口把它吞掉了,这才转过头看着香草“你要知道,它从来都是活泼可爱的,很少见到它这个样子,似乎吃到了一点苦头,小可怜。”香草点点头报以安慰的微笑。莫名捂住流血的伤口小声说着“见鬼了,活该!”他抬腿看到一排小血洞立马哀嚎“老师我受伤了我要看医生!”香草走过去弯腰检查了一遍,“小伤,很疼吗?”莫名抱住李玩的手委屈巴巴的不敢说话。“不过,先去处理一下吧,换个衣服什么的,今天提早下课吧。解散!”说完他转身和利比漫勾肩搭背地走了,“刚才酒还没喝完呢,你就着急赶回来,要不换个酒吧,我知道个好地方……”香草的声音逐渐远去,莫名的拳头逐渐收紧,“凡老师呢?我要找凡明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