梼杌哈哈一笑:“你可是他哥哥,虽然没有血缘,但也是正儿八经的哥哥,再说,他就算再有得力手下,个人实力相差极为悬殊,又怎么能与你一较高下呢?”
钟离阳盘着手里仅剩的一对妖丹,看着楼月央,意有所指道:“防患于未然嘛,毕竟有些时候,身边人才是最危险的,是吧,玉楼?”
楼月央淡淡瞥了他一眼:“你在阴阳怪气谁?”
钟离阳笑着摸了摸她的耳朵:“这小脑袋可真聪明。”
楼月央眉毛立马竖了起来,在她火前,他及时收手,问梼杌:“他那个新得的手下叫什么名字?”
梼杌想了想道:“好像叫什么郑飞云的,这小子前身是天界被贬谪的将军,所以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得到明奎的器重也不足为奇。不过明煦兄,这等小喽啰现在也值得你询问了?”
钟离阳拿起牌重开了一局,淡淡回道:“问问而已。”
楼月央神色一僵,她听到这个名字突然觉得有些耳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自从她莫名其妙到了这钟离府,总觉得有些事有些人都是陌生又熟悉。
明明没见过没听过,却总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比如郑飞云,比如玉容。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了玉容一眼,只见她比自己更吃惊,就连拿牌的手都微微颤抖,脸色更是惨白如纸。
她有些担心地看着玉容,正要开口询问,梼杌也注意到了玉容的异样,他摸了摸她的手:“怎么?你跟他认识?”
玉容连忙摇摇头,朝他温柔浅笑:“不认识,我自小就没出过海,又怎么会认识他呢?”
梼杌点点头,不疑有他,继续攻克牌局。
半晌,玉容也没有再说话,房间内除了出牌的声音再无二音,安静得很。
天色彻底黑了起来,小意过来掌了灯。
梼杌率先打破寂静:“听子选说天元剑马上要重新现世了?”
钟离阳点头:“已经淬了最后一道火了。”
如果不是花逸抢走了都天神火,天元剑早就已经重铸好了,还用等到现在?
不过要是那时候就祭剑,怕是他已经把楼月央扔进祭坑里了。
他看着低头看着牌的楼月央,侧颜完美恬静,睫毛忽闪忽闪的,眨得他心里痒痒的,像扇进了他心里。
她命不该绝,就像一千年前的他一样。
“你向来不喜欢浩渊,听说之前你被人界佛道二派合力剿杀,背后也有他的手笔,那为何这次你都重生这么久了,竟然也不见你去找他麻烦?”梼杌看热闹不嫌事大。
钟离阳抢过楼月央的吹了半天才变得温凉的茶盏猛喝了一大口:“梦貘已经潜入了紫霄殿,不过没有我的允许,它不会出手。”
梼杌眉头微微一皱:“你要让梦貘以一人之力对付浩渊,是不是太低估浩渊了?”
钟离阳把只剩渣子的茶盏还给楼月央,她装作没看到,接都没接,他悻悻地放在了侍女的托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