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一顿打,高闻雁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天才缓过来。
不得不说,高夫人是真狠心,打的时候毫不手软。
高闻庭来见她,有些幸灾乐祸。
“谁让你那般莽撞。”
嘴上这么说,却还是给她带来各种解闷的小玩意,以及上好的金创药。
“大哥呢?”
“说是要处理些事情。”
那高闻雁便知他是干什么去了。
于是她又一次悔恨,当时怎么就脑子热了,连累得现在要高闻溪去替她收拾烂摊子。
高闻雁等了又等,再终于盼得高闻溪来见她。
“大哥,如何了?”
“亏你还晓得有隐患,冲进去时怎么不说。”
高闻雁已经很后悔了。
“我怕二哥有事。”
结果被高闻溪不留情地拆了台:“骗骗别人得了。”
高闻溪那日没参与秋猎,在看台上却亲眼看见那太监靠近高闻雁后,她才冲进了树林。
当时他就留了个心眼,命人去看着点那个小太监。
一通调查后,现这不过是一个意图讨好高闻雁的太监罢了,并没有什么背景。
高闻雁这才放心下来。
那太监只要不是个缺心眼的,就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以及最好怎么说。
而在宫里混的,又有哪个是真的傻呢?
圣上多疑,今日果然召见了那个太监。
从探子的回复来看,那小太监还是个机灵的,一口咬定自己没跟高闻雁说过出事。
这无论对高家还是对他,都是最好的回答,将一切都算在高闻雁敏锐的直觉上。
否则,小太监则涉及口风不严、泄漏消息。而高闻雁也会陷入猜忌,因为好巧不巧,真正出事的恰好是楚序。
其实高闻雁反思了一日,也为自己这股冲动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楚序帮她多回,之前王永便敢派人要他的命,这回在秋猎出手,定是要一击必中。
所以,她当真以为楚序遇到了重大的危险,想去回报一次。
谁知只是一个小小的摔伤。
“小小的摔伤?”
高闻溪嗤之以鼻:“你真以为只是摔伤那般简单?”
大理寺那边查了,今天给了初步的答复。丞相经过的那片地方的土壤是新铺上去的,与其他的不同。
于是马飞奔过去时,马蹄忽然陷进了泞泥,一个踉跄,直直将楚序甩了出去。
那片地方地势不平,又多树多石,一个不慎,便是砸到脑袋。
于是大理寺卿说,楚序是因为吉人自有天相,才幸运地只摔了胳膊。
事情到此,基本上已经被证实石人为的了,谋害一国之相,这可是难逃的死罪。
高闻雁问:“可是,为何回断定楚序出现在那?”
“这就是重点了。”
高闻溪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前些日子,楚序说往年从没猎过小鹿,不知今年是否能猎到。”
所在现场也现了小鹿的脚印,这手法已经昭然若揭了。
可是高闻雁不知为何,从中品出些熟悉来。
若放出消息,只是为了引入入局。那么,为何从如此险境里,楚序只是伤了胳膊?
如果这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的,哪一切便说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