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我只有你一个朋友。”
这句话在姜愿耳里,不知是不是因为添了自身情感的渲染还是什么,听着有种莫名的伤感苦涩是怎么回事。
不明所以,
“嗯?”
“你心里一直会有我这个朋友的一席之地,对吗?”
姜愿抓着头,眨眼的频率变快了起来,实在摸不着头脑。
言锦今天怎么像变了个人。
“有,而且不止一席。言锦,你怎么了到底?”
“没怎么。”
姜愿不信,她虽直脑筋,但不可能听不出他明晃晃的话里所附带的情绪。
认真考虑后,言锦缓缓道,
“包括宋宴之,你朋友那么多,我怕你会忘了我。”他垂着眼睑,破罐子破摔,有话直说。
本准备说的是陪在她身边的人那么多,话临近嘴边,改成了朋友两个字。
他所冒出的令人意想不到的想法,姜愿嘴巴张成一个圆形,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可能啊?你不相信我吗?”
言锦他原来……
性子如此敏感。
很难做到把平日的他与现在联系起来。
“你快说话。”
“相信。”
言锦突然抿唇笑了起来,目光宁静幽深,光洒在他立体的侧脸上,话里有些不自在。“抱歉,我话有点多了。”
“说什么呢,你话再多有我多?”姜愿见不得他浑身透露着安全感不足自我后退的样子,从台阶蹿的一下站起身,与他面对面。
只听见她严肃,一本正经的说。
“我脑子不像你那么聪明,更不擅长揣测别人的心思,言锦,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原生家庭所带来的伤害,对一个人的影响是深远的,不可弥补的,姜愿深知这一点,留在言锦身边,她只希望力所能及的带给他快乐。
敢情她是误会他心情不好了。
言锦喉咙里的话有点卡壳,顷刻便对上她灵动的眉眼,宛如四月最清澈的湖水,让人心头倾荡。
喃喃细语,他所属的心思,“有那么……明显吗?”
“知道没有?”
姜愿怕他没听进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知道了。”他老老实实说。
“这还差不多。”姜愿满意的重新坐下。
故意提起那晚在言锦家吃饭,高调的吹彩虹屁。
“不得不说,尝过班长你的手艺之后,其他菜在我胃口里都减分了,哎呀,不做十星级酒店的厨师可惜了。”
“夸大其词。”
话音刚落,言锦弯眸起来眼尾浅浅下垂,歪着头失笑。
明明是奔着来照顾受伤的她,现在却变成,他是被哄着的那一个。
——我深知自处阴暗,需阳光点缀,假如我的世界有太阳光临,你便是我唯一的那朵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