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一航在一旁紧张的不得了,自己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剽悍的风小斐动作干练,快抢夺了一条木棍,又一脚踢飞了一个保镖。覃一航再次惊叹,这女子简直太彪了。
不知不觉间额头又溢出了一层汗,覃一航的目光越过风小斐,他似乎看到了林子中有一个熟悉的人影,没有多想,立刻朝着那个人影追去。
“若飞,你别跑……”
前面奔跑的人停下来,回头看着覃一航。
覃一航气喘吁吁的也停了下来,“若飞,跟我回去自。”
覃若飞却看着他冷笑,“自?大哥,我回去自又能怎么样?警察会放过我吗?”
“可你现在被迫逃亡又能怎么样?你不担心受怕,我们都替你担心受怕,你刚才回家是想让咱妈帮你是吗?到处都是警察在抓你,妈现在也帮不了你,你不知道她刚才坐在地下哭得多么的无助,我心里有多难过,若飞,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覃一航的心情非常沉重,“若飞,听哥一句劝,最起码自还可能有一线生机。”
“大哥,你也太天真了,我回去自才是死路一条,但现在我没有落到警方手里,就还有一线生机。”
覃一航苦口婆心的劝导着,“若飞,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爸爸被抓了,你要这个样子,我和妈妈真的很心痛,我们的家就快散了,这是你希望看到的结果吗?”
覃一航真的很难过,他希望用自己的真诚来打动覃若飞改变主意。
覃若飞只冷冷的注视着他,或许这种担惊受怕,被迫逃亡的日子不好过,覃若飞心头确实伤过一丝悔恨,但他很快又换了一副悲伤的面容,他哀声恳求覃一航,“哥,我已经回不了头了,现在也只有你能帮到我了,你愿意帮我吗?”
“若飞,你想我怎么帮你?”
“我已经联系了一个蛇头,他答应今天下午帮我偷渡到海外,警察追我追的太紧,我目前无法脱身,我需要你带我去一个隐密的口岸。”
“你要偷渡?”
“我别无选择。”
覃若飞没料到警察的度是如此之快,他已经三番两次尝试乘坐飞机逃跑,都被警察识破,只有偷渡才是唯一的出路。
“可偷渡也是违法的。”
覃若飞此时却大打感情牌,他伤心的说:“哥,你如果不帮我,就没有人帮我了,难道你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吗?”
覃一航表示爱莫能助,又失望叹了一口气,“若飞,如果我帮了你,我也要承担法律责任。”
“即使你承担法律责任也是很轻的,不像我是死罪,我一旦被抓到就永远也出不来,哥,我求求了,你帮帮我。”
覃若飞自私的心令覃一航愤怒,可那声哥,令他心软又心痛。
覃一航一时陷入了纠结。
如果他帮了覃若飞铤而走险,那他自己也成了帮凶,也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如果不帮,他又怎能忍心眼睁睁看着覃若飞被处死,覃一航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看着即将动摇信念的覃一航,覃若飞又趁热打铁的说:“哥,我们有缘做了一世兄弟,我知道你肯定舍不得我死,可现在时间紧迫,你不能再犹豫了,赶紧带我走。”
一个清亮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你不能带他走。”
风小斐在解决了几个保镖后,握着一根棍子跑了过来,她紧盯着覃若飞,“如今的金石帮已经顾不上你了,杀人偿命,你跑不掉了。”
覃若飞立刻看着覃一航,“哥,你究竟帮不帮我?”
风小斐,“覃一航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他绝对不会和你沆瀣一气,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覃若飞这时又掏出了手枪,他怒指着风小斐,“风小斐,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向你开枪?”
覃一航见覃若飞掏出手枪,吓得大吃一惊的喝斥,“若飞,快把枪放下。”
覃若飞握着手枪没有动,山林里突然传来了几声犬吠,警察带着警犬在快的搜索山林,覃若飞咬牙切齿的将枪口对准了覃一航,“既然你不帮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在他扣下扳机时,情急之下的风小斐迅扑向覃一航。子弹从身边呼啸而过,为躲避子弹,风小斐抱着覃一航在地上翻滚,子弹飞射到咫尺的草地上,直到两人掉入一个土坑,枪声骤停,风小斐爬起来仰起头望了望,覃若飞疾快的朝着一条小路逃离。
覃一航仰躺在土坑,心情愤懑,他没有料到覃若飞真的会对自己开枪,说好的兄弟呢?他们还是最亲的兄弟,覃若飞竟为了自己而不惜伤害他这个哥哥,覃一航的神情悲伤,又痛苦的闭上眼睛。
风小斐不由得他有过多的伤感,立刻拉起他,便朝着覃若飞追去。
覃若飞上了一辆车,疯狂的朝大马路逃窜,风小斐穷追不舍。
两辆车在马路上开始了拼命的加车,再次上演着生死时。
一路上无比的惊险刺激,因为覃若飞的车,惊扰了其他正常行驶的车辆,而导致紧急刹车,变成了一连串的追尾事故。
“小斐,你慢点。”
覃一航又擦着汗。
风小斐没有回答他,而是神情非常专注的开着车。
覃若飞仍然不减,风小斐咬的很紧,她一脚油门踩到底,上前撞向了覃若飞的车,覃若飞一个方向盘打斜过去,他越过马路中间的花基,朝着反方向奔去,风小斐也不甘示弱,她也越过花基,继续追赶着覃若飞,在一个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覃若飞无视红绿灯加前行,将侧方刚起步因闪避不及的车辆迅忙打方向盘,但身后的车辆再次被连续追尾。警笛声在马路上响起,此时的覃若飞已经慌不择路,他将车拐入另一条马路,冲入了一间商场的地下停车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