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恩知道他说的家是哪儿,便朝着风小斐的家奔去。
覃岸在想念风小斐,他此时恨不得一下子就投入她的怀抱,和她每天成双入对,一起买菜做饭。没有尔虞我诈,没有算计,没有欺骗,都是满满的爱。
他给风小斐了一条微信,“我很快回来,等我。”
就算被全世界抛弃,他还有风小斐。刚才的悲怆情绪渐渐被渴望所替代,他到现在才想起来,自己从未对风小斐说出那三个字,今晚,他一定要告诉她,他爱她。
他满腹的思念被乔恩打断,“少爷,我们好像被人跟踪了。”
覃岸这才睁开了眼睛,警惕的向后看了看,两辆汽车一直跟在他身后不近不远的位置,覃岸吩咐乔恩,“换一条路回去。”
乔恩将车开入另一条稍偏辟的山路,没走多远,突然前方极其刺目的光射入了驾驶室,那强光照亮了整台车,连后排座的覃岸都感觉到了刺眼,乔恩紧急刹车,一瞬间的余光瞥见他们的前方围堵好几辆车。他和乔恩两个人的眼睛被照射的看不清任何东西,眼前只剩一片雪白的炫目,两人闭上眼睛,缓解强光带来的冲击感,紧接着,猛烈的撞击声使车内二人的耳膜受到刺激,胃部也在翻江倒海。
风小斐收到覃岸的信息后,便满怀期待的等着,右眼皮却开始一直跳个不停,她心绪不宁的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按覃岸在一个小时前出的信息,即便塞车,这个点也该回来了,可覃岸还没有回来,风小斐心里是愈加的不安。出的几条微信都没有回复,她拨通了覃岸的电话,一直提示暂时无法接通,她又打了乔恩的电话,也是同样的提示音。
心里竟然有一股很强的压迫感,使风小斐有些喘不过气,她穿上风衣外套,带着四个保镖并直奔高子维的家。
而当高子维得知覃岸没有回家时,心里顿时也慌了,按照路程计算,覃岸应该在一个小时前就回到了风小斐的住处。
风小斐暗暗观察着高子维的表情,高子维的状态看上去不怎么好,神色有某种看似镇定的慌乱,她猜测他们应该是吵架了,可吵架不至于不回家,覃岸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风小斐对自己的猜想吓得有些心慌意乱,她安慰自己,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就在这时,几辆警笛声划破夜晚的宁静,警车上闪着幽蓝的光在夜里更显庄严肃穆。
当几辆警车停在了风小斐和高子维的面前时,两个人还一脸茫然。
警车上走下来几个警察站在高子维面前,方言从另一辆警车里走出来,视线直逼高子维,“高先生,榆林区海滨路15号,你不陌生吧,有人打开了你封存的地下室,在地下室里现了一具白骨,据法医鉴定,这具尸骨至少已死十年之久,年龄大概在十多岁左右,我们警方怀疑那具尸骨与你有关,还请高先生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方言说的很客气,但手铐已摆在了面前,这样子像是已经坐实了高子维的罪证。
高子维的表情看不出异样,他对方言说道:“容我上楼去换件衣服可以吗?”
方言没有说话,默许了他的要求。
高子维面无表情的上了楼,他穿了件外套,将自己装扮的很体面才下来,他在被戴上手铐的那一刻时,又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风小斐。
风小斐站在凛冽的寒风之中目送他离去,一时茫然无措。
身后的四个保镖在看见高子维被带上了警车,他们也迅离去。
不死心的杨科趁着富兴酒庄被查封,又偷偷的挖开了高子维的地下室,将那一副死了十年之久的尸骨大白于天下,这才让警方将注意力对准了高子维。
风小斐在找不到人的情况下,将电话打给了覃家恒,她要求见上一面。
已经回家的覃家恒被风小斐一个电话就召了出去,令陈宝珠非常的不满,她在家里大着脾气,使劲的摔了东西。
覃若飞还没有回来,覃一航站在楼上看着他疯的母亲,叹息的摇了摇头,他进了房间,关上门拨通了风小斐的电话。
风小斐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但隐隐透露着心不在焉,似乎想要提前结束与他的通话。
挂了电话的覃一航更加担心风小斐,他便拨通了覃岸的电话,这才现覃岸的电话一直无法接通,才导致了风小斐的焦急。
在一个寂静的广场前,风小斐迎视着覃家恒的到来,覃家恒一下车,她第一句话便是,“覃岸失踪了。”
覃家恒从她的语气中已经隐隐感到了不安,他皱起眉毛问:“什么时候的事?”
风小斐回答,“就今天晚上。”
“离现在才不过几个小时而已,你怎么判断他失踪了?”
“他的电话已经打不通,凭我的直觉,他肯定出了意外。”
覃家恒的心里不免暗暗担心起来,但他没有风小斐那般的焦灼,只是带着一股沉静问:“他失踪了,你打我电话做什么?”
“你是他的父亲,不是吗?”
覃家恒一怔,又有些失落,“可他根本不认我这个父亲。”
“他认不认你这个父亲,你都是他的父亲,他如今失踪了,难道你就能这么心安理得吗?”
她的话令覃家恒的脸色有些不悦,覃家恒眯着眼睛打量着她:“你想让我怎么做?”
“当然是找人。”
“你需要多少人手,我可以给你安排。”
“不需要安排,如果是这样,我根本不会打电话找你。”
覃家恒在心里揣测她的意图,“那风小姐的意思是?”
风小斐直视着他的目光,“告诉我,金石帮的活动地点在哪儿?”
覃家恒的神情骤然的一惊,他犀利的目光再次打量风小斐,“你在说什么?”
风小斐的声音平静无波,“2o年前,金石帮偷盗的那些古董名画都是依靠你,才运出了国外,你一定知道金石帮的下落。”
覃家恒怒视风小斐矢口否认,“你简直胡言乱语,我覃家恒是一个正经商人,和金石帮从来没有任何来往。”
“是与不是日后自有分晓,但现在,你的儿子生死不明,难道你还想置之不理吗?”
风小斐的的话令覃家恒心惊,她声音带着一种正义的压迫感,令心虚的覃家恒不得不直视面对。覃家恒突然意识了面前的这个女人有着凛冽之气,她不再像以前那般低眉顺眼,而是骨子里透着一种狠戾,他一直低估了风小斐,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风小斐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但是没显露出来的实力,也让他害怕。
他试探的问:“你究竟还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