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岸的脸色也又有些细微的变化,他握酒杯的手紧了又紧。
覃一航问,“你们认识?”
高子维坏笑,“不认识,不过我昨天看到她和小覃总在鸳鸯戏水呢!”
又提鸳鸯戏水,风小斐的内心都要抓狂了。她真的很想冲上去给高子维来个过肩摔。
但职业道德不允许,她不由得忐忑不安的看着覃一航,此时的覃一航脸色铁青,就连覃岸的脸色都是一脸严峻的隐忍,只有覃若飞还是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几个解释,“一个未婚,一个未嫁,鸳鸯戏水也不犯法吧?”
覃一航重重的将酒杯搁在了吧台上,转身气呼呼的便出了酒吧大门。
风小斐紧跟在他身后,她上前将覃一航扶进了汽车的后排座。
扣上安全带,汽车很快驶入了大马路,后排坐的覃一航闭上眼睛假寐,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覃一航看了看屏幕,又没好气的直接挂掉。
不一会儿,风小斐的手机又响了,她想不接,可手机一直响个不停,迟疑了一下便开了蓝牙接听,一个语气稍急促的声音在车内响起,“喂,你是风小斐吗?我是刘芷瑜。”
“刘小姐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现在就在一航家,刚打了一航的电话,他没有接,我想问他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风小斐向后看了一眼覃一航,覃一航又闭着眼睛假寐不看她,她只好回答:“那个,我没有和覃总在一起。”
挂了电话后,风小斐长吁了一口气。
覃一航这时悠悠的开口,“说谎都能这么冷静,风小斐,你究竟在我面前说了多少谎话?”
风小斐听了情绪也有些激动,她一脚油门将度提上去,连续了好几台车,覃一航看出了她的愠怒,“你不服气,怎么不反驳我?”
“既然覃总认为我不诚实,我反驳又有何用?”
“你觉得我不讲道理?”
“你是老板,无需和员工讲道理。”
风小斐也憋了一肚子气,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错在哪儿。
覃一航也听出了她的怨气,本想再争论几句,看她连续的车,担心她情绪不稳定,便摆摆手,“随便去个地方,我还不想回家。”
他是有意想避开刘芷瑜,风小斐只好照办。
车停在了江边,覃一航下了车,风小斐也跟在他后面。
江边的路灯很亮,晚上的江风很大,吹的头都有些凌乱,江面上依旧星星点点的光,和远处的汽笛声遥相呼应。
两个人表情僵滞,都没有说话,覃一航打破僵局,“今天早上的事,你为什么不解释?”
“我解释了,你不信。”
覃一航双手撑着江边的栏杆,语气一下子诚恳许多,“是我太急了,我承认我刚才的态度不好,我应该向你道歉。”
风小斐没整明白的看着他。
覃一航又说:“我当时确实是怀疑你,但冷静后一想,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会因此出卖我,后来高尚礼打了电话给我让我去喝酒,我才知道是他将这份协议告诉了我父亲,我父亲在骂完我之后,又打电话去问覃若飞有没有转让公司股份,这才让覃若飞也知道我的保密协议。”
原来如此,风小斐终于踏实下来,闷气也无缘无故的消了。
“其实,转让股份并不是怯懦的表现,为了公司,相反你很勇敢。”
覃一航今天的心情确实很糟糕,没有得到别人的认可和理解,不曾想风小斐竟说了一句让他感动的话。
心情一下子又没那么堵了,整个人轻松了许多,或许,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能理解与尊重他,能与他并肩同行的人而已,而风小斐懂他,也就够了。
风小斐看着他渐渐轻松的表情,“那你们在酒吧聊什么?”
“高尚礼料到我心情不好,叫我去酒吧喝酒,他还把覃若飞叫去,我们几个人说的云里雾里一堆鬼话。高尚礼还半开玩笑的叫覃若飞转让股份转让给他,而覃若飞根本不肯,他宁可将一间酒店搭进去,也不肯服软,更不会和高尚礼签什么协议,但是,我觉得高尚礼绝不会就此罢休。
风小斐无辜,“那你刚才为什么还迁怒于我?”
覃一航也很激动,“那是因为那高子维说你和覃若飞竟然鸳鸯戏水。”
风小斐不禁哑然失笑,她这个老板既然这么在乎她的名声。
覃一航突然叹了口气说:“我觉得我们之间的信任度不够,昨天覃若飞去找过你,你都没有跟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