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好找。”
潜意识里重樱大小姐觉得,肯定仓库东西多,想找到什么就有什么。
实际上在那些完全无法准确统计类别与数量,清一色棕箱纸皮包裹的同质化外壳中,她们恐怕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即便有着名称。
远不如直接标注好大类标签的药房里来得直观。
韦瑟和她解释的途中,巡栏过一列列,将脑海中大部分需要的药品与应急用的一次安全用具。
针筒、微创刀片也按照每盒百支,百片的数量全部拿走。
这些某天也许能够用上,在此之前准备好,紧急情况下能够搭建起直接进行清创工作的平台。
依靠暗影的修复让韦瑟扛过非一击粉碎的致命伤害几乎是必定的事情。
但他需要的持续行动中,断掉手脚能够及时止血包扎,不掉出两人的队伍里。
“那非?拉非……”
窸窣的私语在后面响起,明显只有重樱的声音,但说出的药物让韦瑟有些熟悉,皱起眉头是不太想让自己面前这个原本性格恶劣,但是很单纯的大小姐知道的东西。
一盒单薄得不行的药片,直接贴在了眼睛面前,他与之过短的距离令眼瞳丧失成像聚焦的能力,一团糊糊的阴影盖住。
“拿着!”像是一种探索和新奇,不容拒绝的命令,顺着掉到坐着的裤头与衣服的交接位置。
“这东西没用,不需要。”次提出反驳意见的人,定眼思考后明显知道这个在记忆中非常熟悉的药物究竟是什么。
“不要,我就爱拿。”
“我不会吃的!”义正言辞拒绝这种外力作用的小药丸,是每个人最初出的理想。
“唷,难道……不能是我吃吗?”
“你吃这个干嘛!”
手臂成环绕着韦瑟脖子,她俯下身体,剩余的一只手顺着外襟往下,抓着韦瑟剩余的最后一点倔强。
把他的手慢慢而坚定地往袋子里塞。
身前之人完全看不见背后之人的邪恶笑容。
“再谈一谈,这种东西真的没用的啦!”
“乖~听姐姐话,塞进去。”
手僵硬坚持。
“哎哟,就是不爱听本小姐的话啦?”
手缩了一点点。
“可我真的不需要。”
“我说了我吃也可以的~”
但实在是难以想象为什么她有理由去吃这个,难道她也想作为出力的一方吗?
令韦瑟不寒而栗,脸面冷冷。
“没事的,我也不希望你用上这个,只是先放着好吗?”手指指节再稍微用了点力,却纹丝扳不动,嘴角有些瘪着而勉强的少女,近乎咬着贝齿不服气地想着这份属于男女力气的差异。
“到过期前都不会用上的东西,就没必要了吧?”手往外伸出一点。
“哼哼,我也希望你是永远十八岁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呀。”
声音凑得极其靠近,难说她是带着吹上脖子还是脸颊触碰的扑湿气息,大约是那翘挺的鼻尖伴着轻笑来蹭他耳根。
这可不是什么大小姐该有乖巧可爱的作为,她自然是有办法整治被玩弄在股掌里的韦瑟。
臂环缓缓收紧一些,她几乎是黏附在身上,“你一半~我一半~就这样决定了!”
“喂!”
法术的凝霜迅沾满他的手与袖套之外尖锥般凝晶隆起,冻结掉神经的知觉,一瞬扭动翻转的手腕令那盒药片轻巧落入收纳袋不知道哪一个位置。
飞消散的霜雪,又再次令被冻结之手恢复原状,像针灸一样被刺痛后的神经酥麻告知着刚才生都是真实的。
前后不过两三秒的时间,比起令韦瑟在意的药片,重樱的法术能够精细知道神经麻痹的位置,是恐怖的现实。
在她面前恐怕自己很难撑住一点时间,在生活的角力之中小打小闹里落败可能几乎是注定的结果。
“弟弟要听话。”倾注她无限怜爱与阴暗情感,黏腻松开束缚,在韦瑟腿上制压般揉一揉,臂环放开,允许他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