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承变相打发了云上。
云上的脸色灰暗的难看,乔木承根本就没给他说不的机会。即使他是自小跟在乔木承身边
乔木承的脸自那日以后就屡遭创伤,宴会一事是狠狠的打了他的脸,之后他只要一出将军府走在路上就会被人蒙着麻布袭击,还偏偏哪里不打,非要打脸,可恨那人每次的动作都迅速无比,在吃上一次亏后,只要出去就走有守军巡逻之地,可依旧没能抓住那人。
蠢材
乔木承气的脸都绿了,但又无可奈何,最近出门时总就想到那人,吓得只敢往人多的地方走。
乔木承只觉现在这种状态憋屈极了。
他明明是一府之嫡子为何还需如此这般藏头埋尾的,一张俊俏的脸扭曲的让人不敢直视。
“少爷,不好了!您去南城谈的生意出问题了。不仅如此,不知为何丰城所有的铺子的供应货源和谈好了的买家全都不约而同的违约现今,几乎所有的铺子都停工了”
“什么!”
重重噩耗像冰雹一样不约而同的袭来,乔木承眼前一黑,将桌面上所有的笔墨纸砚和账本全都扫了个干净。
“那群人疯了不成!不知道我是将军府的少爷吗?这是想公然与我将军府作对??”
在外行商,虽乔老夫人曾言不能以将军府的名头在外活动,可在乔运洋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认下每当一有不顺乔木承都会抬出将军府的名头。
“他们知道但是大多都是丰城外的商人根本不惧这事出的蹊跷,我们的人查出应该是有比我们更厉害的人下的命令我们的铺子再这样下去就要关门了”
前有现在还跪在地上的云上,汇报消息的小厮迎着乔木承的怒火几乎是整个人都在发抖。
“乔木宛,一定是她!”乔木承眼中充满了怨毒,面红耳赤,毫无将军府风范,恶毒的模样让跪了一地的下人均不敢抬头。
没了这些铺子,没了额外的金钱收入他还怎么当风光无限的将军府少爷?没了这些他又拿什么去讨好六皇子,去跟乔木宛争?
乔木承气势汹汹的来到乔木宛的院子,这是他第一次来,也是之前无论如何也不想踏进来的地方。
“乔木宛!你给我出来!”
乔木承大喊,顾不上表面的礼节与伪装。
院中还是原来的模样,几个守在门口的下人见乔木承恶狠狠的模样再联想一下将军府一直以来的矛盾,不用猜都知道乔木承跑这来是来找麻烦的,纷纷都恨不得自己是个隐形人。
话音落,无人应。
这一切仿佛都像是隔空在打他的脸一样。
乔木承最嫉恨乔木宛无视他,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没了耐心直接冲向房内。
一路无人阻拦,正当乔木承积攒一堆话术想要攻击乔木宛时,惊愕的发现房中一个人都没有,空的像是无人入住的屋子。
一盏茶杯恶狠狠的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木宛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
乔木承发现乔木宛的院内竟然除了外面几个看守的下人,里面竟然连个人影都没有,再看闺房内的陈设像是已经搬离了一般,立马来告诉乔运洋。
果不其然,乔运洋也是一无所知,听的这个消息时甚怒,一家之主的稳重都已维持不住。
“为何小姐走了你们都不知道?将军府养你们是吃白饭的??”
跪在地上的下人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吓白了脸,瑟缩着道,“回将军,奴才们也不知道啊,奴才只是个看守外门的,今日辰时才换班过来”
“蠢货!都是一群蠢货!”
胸口的起伏波动甚大,明显是气的不轻。
“老爷,消消气,木宛肯定不是故意的,八成是忘记告知老爷您了。”
娇弱的身姿依靠在乔运洋的胸膛之上,林又芝心中窃喜又碍于情面上前虚伪的安慰乔运洋,话里话外又在暗含乔木宛对乔运洋的不放在心上。
“你呢?为何要去木宛的院子里?”气上心头,难得乔运洋没吃林又芝这套,转头问乔木承。
乔木承目光躲闪,那些铺子可都是从乔运洋手中拿过来的,尤其是南城那笔生意几乎是他搭进了大半身家才拿到的,如今就这么毁了。
啪一声。
“逆子!逆子啊!你可知为商最忌讳没有头脑的孤注一掷?!”连环坏消息袭来,乔运洋连连倒退几步站不稳。
下人皆是盯着地上的板砖不敢看主家一点热闹。
乔运洋一直都知道乔木承的资质平平,在任何方面都是,但也不算愚钝,所以心中私心,即使知道乔木宛的出色也佯装从未看见,心中充满了质疑与否定,乔运洋第一次在想是自己做错了?乔木承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大丈夫要有些作为,知道林又芝身为孤女没什么可给乔木承的,乔运洋就将自己的私铺的绝大部分都给了乔木承,可没想到乔木承竟做出这等没头脑的事情。
眼下,钱打水飘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乔木宛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将军府。最让乔运洋理解不了的就是,乔木宛是如何做到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带着丫鬟一起离开将军府的?
“夫君!不要啊,他是你的儿子,你唯一的儿子啊!”
见乔运洋气的想拿藤条抽乔木承,林又芝拦在乔木承的身前哭的喘气,“夫君,承儿即使再不济也是我们的儿子啊,你不是还指望着他继承将军府吗?”
乔运洋气狠了大声的吼道,面上通红。
“是!我是希望他能继承将军府。可你看他文不成武不就,现在连行商也做不好,他哪一点值得我把将军府交给他,哪一点值得我和这人说他当之无愧是将军府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