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京报考三年,连个秀才都没考上。
也许是我的声音太过冷淡。
顾子衿微微一缩手,越发不自在起来。
"等我拜了官,家中琐事,皆是交给你打理。"
"然后呢?"
我神色没什么波澜。
今日立在祠堂中间,面前是顾家历代先人,堂下是文人与族老。
我虔诚俯身,面色凝重:
"妾身无能,操持顾家三年,尚无所出。"
"今日新妇入府,妾虽愚钝,实在无法忍受与他人共侍一夫。"
"妾愿自离,请顾郎迎新妇入府。"
我听见堂下茶杯轻轻碎裂的声音。
我抬头,面前的老人神色凝重。
"宁家姑娘,你可是认真的。"
"顾家小子固然有错,可你与他夫妻三年,当真一点感情也不剩?"
我的确是认真的。
一盏茶的时间不多,也足以我把情理想明白。
我笑得云淡风轻:
"妾身虽是一介平民女子,却也明白夫妻之情断然没有第三人插入的道理。"
"如今顾子衿愿当作磐石,高小姐当作蒲草。"
"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两个人的爱情天长地久,永远不变,又怎么能再容得下我宁婉一人呢?"
余光看去,顾子衿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行军之策,先断其粮草。
我与顾子衿和离的消息传得很快。
不过三天,我将嫁妆店铺清点干净。
趁着夜色,与春秀坐了马车离府。
眼见我把大部分置办好的家具搬走,高凝夏脸色差到极点,撺着顾子衿与我对账。
顾夫人在屋里一连摔碎了几个心爱的玉石摆件。
"你个窝囊的!人留不住罢了,怎么连家产都被搬走大半!"
顾子衿面色同样也难看。
"宁婉持家时把账簿卡的死…"
顾夫人声嘶力竭,几乎呕血:
"蠢货!"
"她不给,你就不会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