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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他乡遇故知(第1页)

“平建”厂的工资其实要低于周边大部分厂的,当然主要是针对新员工来讲。

两三年的老员工“算上加班”每个月应该可以拿到五六百块,也跟松鸣他们厂相差不大了。不加班也就四百多点,整体工资标准应该属于“本区域”中下水平。

员工工龄时间稳定不下来,进进出出的基数比较大,平时招工男女不限,也间接反应了工资过低这一现象。

也不能怪老板,人家创业也不容易,无论工作好坏,至少为国家创造了税收,重点“还为社会提供了就业岗位。”

特别是像我们这种找不到工作的人,甚至有些是流落街头的人。

往“小”里说只是提供了个工资不高的工作岗位,有吃有住;往“大”里说可以上升到社会治安层面,甚至更高。

“因为流落街头的人有可能会在走投无路的现实里去触碰法律的底线,从而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

这真不是危言耸听!

所以无论工资的高与低,我们都应该要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去直面一个正规的企业。

至于自己想跳槽,那是你的自由。

前面我跟“阿海”讲过调整工作岗位的事,一直没有下文。如今是小军代替了我原来的岗位,看着他们一块有说有笑地工作,我心里很羡慕。

其实王强对我被调开也不是很开心,他说小军虽然也和我一样算是我们几个里玩的很要好的,但总觉得跟我一起更随意,更自然。

我想可能是他先入为主的原因吧,因为当时是我,王强,阿勇最先组队,而且我们在工作中已经形成默契,工作过程中也带给了我们很多乐趣,就好比自然形成了某个习惯,现在换了个人,如同其中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一时间难以接受。

时间总是在悄无声息的溜走,不知不觉又过完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厂里事不多,也不要加班。

晚上我们几个经常会去夜宵摊那边吃宵夜,有时候会去摊边店里玩玩“跑马机,”是一种带娱乐性,类似能赌博的游戏机。五毛钱一个“币,”每个“币”投入游戏机算“十分,”你可以在机面上选好“两匹马为一组”的倍数进行投分,比如(1——2马,4——6马……等等),我玩过几回了,反正是没赢钱,而是输了几十块钱。

我们几个是都玩的,连阿勇都会押上几把。

因为赢钱的人太少,大家后来就很少玩了。

周日我们依旧会去比较远比较偏僻的地方“大喊。”如果碰上小河退水下去,依旧会一起钓螃蟹。

小军和韦雪飞似乎也“近了些,”更多是小军愿意去接受这层模模糊糊的“意思”

我们也都更熟悉了“广东话。”

特别是张和平,平时说话总爱来上几句半生不熟的“广东话。”

“丢,丢,丢的,什么老母的更是出口闭口不离。”

我的工作还是给阿秀“打下手,”阿海曾对我说过的“做不下再帮我换”也终于没帮我换岗位。

他可能觉得我还是做的下去的吧,所以我还是坚持着天天跟“阿秀”对抗着。

卲阳老乡也还是会过来帮我“对抗,”我们有时候会因为“对抗”失败而“垂头丧气,”有时候也会因为“抗战”的胜利而“眉飞色舞。”

其实我还有另外的收获的,因为我又认了两个“老乡。”

那天快下班时我看到一个女的正和车间打扫卫生的阿姨说着话,仔细一听,原来她们说的是我老家那的家乡话,于是我去认了这俩个“老乡。”“和我同一个市,相邻的两个县,而她们镇又和我所在的镇相邻,所以我们的话基本相同。”

湖南话十里不同音,所以只能说基本相同。

打扫卫生的阿姨我是天天有看见的,我也知道她吃住都没在厂里。

而另外那个女的我只在宿舍那边偶尔有见过呀,而且还特别有印象,“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总是穿件白色衬衣,五官长的很好看,而且很和善。”

后来才了解到她就在一车间上班,在“冲压机”那边打杂,只在厂里住,我说难怪在食堂没见过她。

她叫“胡莲花,”打扫卫生的阿姨总叫她“莲花,”而后我也是叫她“莲花。”

我们好像一见如故,她总是叫我“武哈,”(而这个“哈”字是我们那对和自己很熟的人的一种“别称”)而不是叫我“小武。”

所以我会感到格外的亲切,和她说话我不须要隐藏什么,凡是开心的不开心的我都会和她讲起,可能这就是“他乡遇故知”的情景吧,打心底相信这个女人。

她也很喜欢和我说话,大部分是说些她以前工作过的经历,还会说这个厂工资太低,然后现在又没多少事做,有去处她会辞工。

我们俩无论是人前人后都是说“家乡话,”所以在无形之中又加深了我对这个女人的认同。

时间不会为了谁的不痛快而怜悯的停止,也不会为了谁的快乐而风驰电掣。

时间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所以我们大家又“共同的”迎来了一个月。

所以又工资了,扣除伙食费,我只领到可怜的21o块钱,王强领了198元,因为他还请了一天假。

主要是上个月没加班,周日也休息,厂里真的没少算我们一分钱。

我和王强反复用笔“狠狠”的算了三次。

然后我们又想到刚过的这个月,同样的出勤啊!然后我们“四目相对更无言。”

“于是乎,”我们俩相约这个周末,一起去“找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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