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县志竟然不记载神女这么重要的事!光是写地理文物,编着书的人真的不会编睡着吗。”
涂山都愤愤不平地扔下一本县志,却不敢惹人注意,只小心扔下,怨道。
东岳翻着记载人物的那本沉默不语,等到涂山诺完脾气了才举出来说:“有的,但应该都被删了。”
涂山诺接过东岳递过来的那一本,胡乱翻了翻,现中间确实缺了两页。
只是这拿走的人或许蠢了些,忘了看目录。
但线索到这里又断了,这神女到底来自何方?做过什么才被这个镇子里的人奉为神明,又是因为什么才到现在都被避之不谈?
涂山诺手捏着下巴思考排除:“至少司命给我的消息里,这个地方从来没有被派遣过任何一位神女,而且这个地方也从来没有过记录在册的妖邪。所以更别提哪个世家大族为了自己后代举世闻名,而特地设在此处的妖邪。
此时正好轮到换班的时候,刚来的官兵看见先前的同事,已然不见踪迹,疑惑的打算散开消息追寻。
二位见形势不对,你好,刚刚探查过的县志,破开窗户就逃了出去。
眼见被惊动的官兵越来越多,索性直接翻墙。
翻墙过后,一户破烂不堪、布满蛛丝尘絮的大门被二人出来的余威震开,幽冷阴森之下,似是在迎客。
那里一个老者颤颤巍巍的出来,对着二位行了再规范不过的天界礼仪。
两位对视一眼,大步流星的进去了。
——
那老人小心翼翼的关了那本就破败的木门。已经垮下的一边木门就像纸箱子开口的一边,只能做遮掩的作用,却无法合拢。
老人见此情景已是常态,只是转身又对着东岳行了一个礼节,口中浑浊沙哑的问安:“武亮镇地仙,见过东岳帝君。”
“噢!对哦!这个地方叫武亮镇来着。”涂山诺恍然大悟,故作震惊,东岳对此仅在一旁,笑笑不说话。
那老人仍是行礼的姿态,毕竟帝君没有说起,也不敢啊。
倒是换来了个半弯下腰的涂山诺,手呈八字形眯眼嬉笑询问:“那您能不能告诉我们那个神女的事儿?”
这……您不应该先问我,为什么身为地仙却居住在如此破败的间屋子里吗这里吗?
老人心中无奈吐槽,但为了圆这本就不多的逻辑线,挺直身子,强行解释:“小仙是这武亮镇的地仙,本安好的待在后山的祠堂中接受这里百姓的供奉,全因那个占山为神的妖孽,我才流落至此。”
涂山诺任旧捏着下巴,环顾四周,打量探索,时不时拿起几件布满灰尘的书籍家具,又放下,掀起一股子呛人灰尘,直咳的难耐。
结果涂山诺示意询问眼神的东岳,开门坦然直问:“你既是被赶出来的,又为什么不先上报天界,反而是在府衙附近买房?况且你这房子年久失修,怎么买完房子没钱了?”
“这……”这小仙一看就没经历过什么事,打算编故事,都不来个精妙绝伦的开头,只一板一眼的学着书上的套路忽悠人。
好不容易从灰尘里缓过来的涂山诺大气的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也不指望你能说出些什么。你还是同我说说那神女的事吧!说神女就够了,别总给自己加戏。”
“是。”那小仙又一次恭敬的行了个礼。
“据小仙记忆,那位神女是三十年前因为战乱来到此地。那姑娘手里会许多把戏将本镇的人骗得团团转。她长得在小仙见过的人里面中等偏上,是以曾激起过这个镇子上的男人们的爱慕,以及随之而来的女人们的嫉妒。只是因为她神女的身份,两方都不敢多有动作。对于此种坑蒙拐骗之徒,作为守护一方的地仙,我本有义务将她驱赶。
可在守夜,我打算入这女子的梦,对她施以警告时却现无论用何法书,都奈何不了。我猜测她应当是被谁特地保护起来了。
然后这个姑娘就被需要新娘的山神送上了山。”
“不是,你等等。”涂山诺扶额“你这故事情节转的这么快。我只让你别加戏,没让你把重点部分也删了!”
涂山诺不知从何时捧出的一把瓜子,却连一半都没磕到。
倒是一旁的东岳先行言:“诺诺别急。这地仙应是在引我们遐想。你想,这神女是被谁保护,又为什么在被保护的情况下被送到山上作为山神的妻子。”
“那你这么一说我就有点参与感了。”涂山诺掰着手指头慢慢推算,口中念念有词“这个镇子上的男人爱慕神女,女人呢则嫉妒她,所以神女上山一事也算得上是女人们推波助澜。那又为什么需要每隔5年送上一位新娘?地仙,你给我解释解释?总不能真的是那位山神,嫌一个女人不够吧。”
话尾的语气带着些威胁意味,直把的那没见过世面的小仙下的跪地求饶:“姑娘有所不知,那位山神的新娘都已毙命。”
“毙命?真是个狠毒的男人啊!那你再回答我保护那个神女的是不是就是你们这所谓的山神?”
那老者已被东岳扶起,声音颤抖的回答:“是。”
“行吧,知道这么些就够了。东岳,我饿了,这快晚上了,我们去找些吃的吧!”
说罢抓起东岳就是往外走。
手里扬着那几张丢失的县志,特意给那位地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