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诺诺,快醒醒!”
洁白柔软的床上,冬月轻摇着涂山诺。任然维持狐狸身形的涂山诺半启了只眼睛,看了一眼颇为着急的东岳,心里想着我马上就起,然后身体睡了回去。
待东岳将她唤起,已然是刻钟后的事了。
涂山诺从昨日东岳特地给她用酒店枕头围的小窝里醒来,一步一晃的走到浴室。
在她迷迷糊糊微摇着脑袋的的坚持下,东岳只将他抱到了洗手台一侧,然后便放任她自己洗漱。
只见涂山诺接过东岳帮她挤好牙膏的牙刷,放进嘴里左摇摇右晃晃的,便算刷好了牙。
然后打开酒店的水龙头,一股凉水直接往脸上拍去,这才算终于清醒,可以同东岳入席吃早点。
在涂山诺享受最后的豆浆的功夫上,东岳已经吃完了,而后不徐不缓道:“依昨日那位小仙的对话,应当是天地娘亲的那位未婚夫。只是这来历我还在托兄长查。”
涂山诺一呼溜的喝完了整杯豆浆,却险些被烫到,伸了伸舌头才说道:“我现在就好奇,天帝陛下知不知晓此事。”
说的时候涂山诺的眼神微暗,实在是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这位昔日小弟,想要将他拖入这场局中。
“这是不可能的。”东岳直接否决掉这个想法。
“哦,为何?”涂山诺颇为不解的攥着手里已经空了的豆浆杯子问。
“一来天地没有实权是六界众生都知晓的事情,他就算想做什么事情,也只会束手束脚的,稍有不慎,还会被天权推下位;这二来嘛……”
东岳顿了顿,似是讨赏的说道:“他到底是你看上的小弟啊!”
“嗯,你所言不假。”涂山诺觉得东岳帮她打消了自己对自家小弟的怀疑,而且还是从她本人的角度考虑,颇感到有些欣慰与欣喜,没有反应过来,手却已经放到东岳的脸颊上摸了摸。
嗯~棱角分明,摸起来还有点肉感,不错不错。
摸完的涂山诺感觉有些尴尬,嘴硬解释:“这两下就当你昨天晚上楷我毛还着了!”
看着没什么反应,却有些呆愣的东岳,涂山诺在他眼前挥了挥手,然后继续问:“那既然如此,你怀疑的是谁?你觉得到底是谁想把我拖入天帝他亲娘布置的这个局里?”
说完不等东岳反应,她自己倒先掰着手指头数起来了。
还自言自语的嘀咕道:“虽说有可能是那位从未见过面的未婚夫,但他家怕不也只是个小族,哪怕当正因为旧情不舍,我觉着也不大可能会以身犯险。而且算算天地的年纪,那位未婚夫的年纪肯定也不小,有自己的家室更得顾虑。
所以我猜他说不定只是个待在二三线的人物。真正手掌这个棋盘的人怕不是会藏得更深?
我倒是也怀疑过大长老。毕竟他多少有点推崇天帝的统治,尽管那是在反对天权长老的统治下建立起来的。但我在想,如果当真是这样,会不会有太好猜了的成分?”
嘀咕完,她便直愣愣的看着东岳,希望获得一个肯定的答复。
但换来的却只是一个模棱两可的推测:“你说的都有道理。但我们现下掌握的太少,局势也处于被动。”
看着涂山诺颇为懊恼且无错的表情,东岳宽慰道:“我倒觉得我们现下说不定该出去看看。你与其担心到底是谁想把你拖下水,还不如想想已经在水里的诺诺可能告诉我,你是否真的打算把那偷窃资料之人就地处决?”
“是呀,这到底该怎么做呀!?”
——
酒店大厅的门口,昨日的葳蕤姑娘肩膀上负着的纸人,变化成了玩偶,手上拿着一个泛着荧光的小东西。
看到两位出来时,着急忙慌的晃着手里的荧光物,闪的涂山诺的近视眼多少有些不舒服,这真是想不注意到它也难。
倒是东岳先一步上前去询问来由:“葳蕤姑娘,今日因何到此?”一方君子之礼,端的恰如平静海面。
那女人还是着昨日在那穿衣服,面上却微有些憨。
这一憨笑到把东岳弄愣了,时时不知昨日那个一生古怪气息的女子,今日怎么成了这样?还疑心可是双胞胎所致。
忽然东岳现这玩偶脸上也憨憨的:“哦,原来是皮肤啊!兄长玩的游戏里见过。”
东岳恍然大悟。
“哈哈,昨日忘了给你们一件找那侍卫的简便方法,我今日特地求我的小纸人来找你们。喏,就是这个给。”说吧,把那闪着荧光的小玩意儿直接给到了东岳手里。
还耐心解释了一句:“它指引你们的。”
旁听完的涂山诺心里想:“为什么我有一种在混新手村的感觉。这幕后之人是有多对我不放心,连地图都给过来了。”
虽然心里不靠谱的这般想着,但到底的笑脸收下,还不忘说声谢谢。
当晚,一处装修偏民国的饭店内,琉璃灯陈列在门口,似是不要钱般的摆着,明暗闪烁,引的客入内。
那里的某个厕所内,出来了,一位身着苍绿秀菊旗袍的高挑女子。与一位全身黑色的服务员打扮的男子。
涂山诺看了东岳一眼,满是自豪的夸赞道:“我就说你穿旗袍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