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彦愈发烦躁,但也只得摆摆手:“退下吧!”
一时屋内了无人息,他想喝杯热茶,伸手一够,却是昨日已经凉透的残茶。
强忍怒意灌下冷茶,腹部忽然传来一阵钝痛。
他倏忽想起容音刚入门时,递来的茶水不过凉了些许。
他便将一盏茶劈头盖脸泼了她一身:
“茶都泡不好,我娶你何用?”
裴君彦闭上眼,太阳穴隐隐作痛。
下完早朝,他到底还是没忍住,唤来管事。
裴君彦想问问容音到底去哪儿了。
可是无论是管事还是小厮,没一个知道容音去了哪里。
而他,作为容家的女婿,甚至不知道容氏宅邸现在何处。
他裴君彦怎能纡尊降贵,兴师动众去找一个商贾之女。
重重放下茶杯,他换了常服,准备去软玉阁散散心。
软玉阁。
一众歌妓***萦绕身畔。
他在太学里的同窗宋珂极为讶异。
“裴大人怎么刚下完早朝就来了,不怕容音来闹吗??”
容音素有贤名在外,不知京城多少人家羡慕裴君彦。
可她素来不许裴君彦饮酒。
从前裴君彦与同窗宴饮,容音得知后,在宴厅外站了一整夜。由此还落下了病根。
当时宋珂就料想这位容氏商贾之女,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裴君彦拿起酒盏猛灌一口。
“她闹脾气,回娘家了。”
听闻此话,雅间内静了一瞬。
宋珂更是睁大了双眼。
“回什么娘家?容音的双亲不是三年前就去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