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瞿支国,就算今天被这些纸玩意咬残废了,也一定得要到这个团队的联系方式!
「啊——别咬我头发——啊——!」
艾丽莎三下五除二干掉了所有纸兽,这会掉头回去,开始追着女人头打转。
一头一狗在屋内一追一赶,场面别提多辣眼。
「快把这东西拿走!我停手!我停手还不行吗——!」
女人头嗷嗷叫了几声,被孟婆揪着头发,一把就拎了起来。
没想那头却借着东风,好一通蹬鼻子上脸,最後竟「头顶抹油」,将自己到了孟婆肩上:「拿走拿走!我怕狗!啊——」
众:「……」
宿缜见孟婆已经控制住了女人头,便挥手把艾丽莎召唤回来,嘟囔一句:「怕狗也不至於怕成这样……」
艾丽莎立刻掉头回来,屁颠屁颠地蹲坐在地上,冲宿缜摇起了尾巴。
风波终於平静下来。
此时屋内的废纸已经堆了半人高,看上去就像是下了一场大暴雪。
闫平月此时还愣愣地瘫在地上。
他花大时间做的头发,这会已经塌得没了型,就像被斧头劈去了一半,显得格外滑稽。
而他的指甲缝里也是一片花白,全是被扣下来的墙皮。
「你……你们……」
他哆哆嗦嗦地指着宿缜,又指了指卞节,随後一骨碌爬了起来,顶着一身的碎纸屑,惊慌失措地冲出了办公室大门。
门口正好路过几个学生,看到他的模样,均是一惊,随即又捂嘴偷笑起来,在他的背後指指点点。
「忘了这茬……」
孟婆扶额,把女人头递给江起,无奈道:「哎,我去去就回。」说着便冲出办公室,追闫平月去了。
宿缜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孟婆往闫平月头上贴了一张符,当场就把人定住在了原地,表情也逐渐懵懂了起来。
看来这是去搞後勤维|稳工作去了。
「你们凭什麽抓我?!我又不是坏人!」
女人头被江起拎住了头发,尖声叫了起来:「他才是坏人!他们一家子都是坏人!」
宿缜凑过去,蹲下|身来和她视线平齐:「害人的是你,现在怎麽还贼喊捉贼?」
「我是贼?你也不看看他们都干了什麽!」
女人头把上下牙咬得咯咯直响,两只柳叶眉死死地绞在一起,双眼满是血丝:
「那个姓卞的老混蛋,偷我们家的手艺,杀我们家的人,还好意思标榜自己是什麽臭屁传人!」
卞节当即翻了脸:「我姥爷不是这样的人!你凭什麽这样污蔑他?」
「凭什麽?凭我这双眼!」
女人头嚷道:「十三年前,韶家村橘子沟,我自从有了记忆,见的第一个男人就是他。」
第十章
据女人头说,她本名韶晓倩。还没出生的时候,卞节的姥爷就在她家里当下人。
世世代代做白事的韶家,当时正值鼎盛,不仅垄断了多个片区的白事生意,甚至还发展到了临市。
而韶家的纸扎,做得格外好。无论是纸张还是竹篾,用的都是上等的材料。各种花边纹样,也全是手工勾勒,找不到半点瑕疵。
但这些不过是锦上添花。使得韶家纸扎万人追捧,「一纸难求」的,却是一句「迷信话」。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据说其他家的纸扎祭品,烧到下面,一大半都是不能用的,因为细节不符合冥界规定的技术规范。
而韶家的就不一样了。他家的纸扎,据说能用率达到了99%,但凡死过的都说好,托梦也要让生人给他们烧韶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