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切都是顺利的……
顾山行也答应了,两人把出门远足的行李都收拾妥当,此时顾山行还不知道他们是自驾游,临出门前,说要订车票,陈如故突然道:「我提车了,我们开车去。」
顾山行站在楼梯上一愣,陈如故正蹲在玄关位置理身份证和要带的银行卡及零钱,顾山行说:「我回屋拿下驾照。」
陈如故找不到车钥匙了,记得塞在背包夹层,一直找不到,就冲楼上的顾山行喊:「车钥匙有没有落在屋里啦?」
顾山行到他房间扫了眼,桌面上并没有,便回:「桌上没有。」
「不对啊,另外的屋子呢,看了吗?也没有?」陈如故细汗都要冒出来,一门心思想着找钥匙,都没留意自己说的另外的屋子到底是哪间,他以为他说的是顾山行的房间,要顾山行在自己屋里找一下。因为他有天是想把车钥匙当作礼物亦或是惊喜直接给到顾山行的,後来又怕顾山行不收,就自己拿上了。但钥匙找不到,证明记忆出现了模糊,他实在记不清钥匙到底是在哪里放。
而顾山行理解的另外的屋子,却是那间小房间。小房间在靠里的位置,顾山行并没有进来过,所以不知是在他住进来後陈如故才会上锁的。出门旅行冲昏了陈如故的头脑,钥匙找不到,房间门也忘记锁。
顾山行推开房门,被昏瞑的光线刹住,依稀可见墙柜上摆列的物什,他睃巡,在角落看到了视频里出现过的黑色铁椅。
进来,闻到极淡的工业香精味儿,屋子并不通风,厚重的窗帘把其遮成一件暗室。
楼下的陈如故等了许久都不见他下来,纳闷一刻,忽的想到什麽,奔上楼。脚步声急促,猛然推开小房间的门,呼吸乱掉,陈如故看见黑色铁椅上坐着的顾山行。
顾山行施施然地朝他勾了勾手指,陈如故有种天塌下来不过如此的颓丧感,他失了魂丢掉三个魄,先是拖沓两步,後来疾步过去,看到顾山行要他看的聊天界面。
於是,四魄落向四方。
他甚至没有觉察到哪里不对,一心以为顾山行发现他和G的聊天记录了,他早该知道,早该明白会有这麽一天的。
「你听我解释。」陈如故慌张,要如何,如何讨回一份清白。
顾山行手上绕着条珍珠链子,三层,前两层是混金色的劣质铁,最後一层垂下来的才是假珍珠。「这个要怎麽戴?」他无比正色的发问,请教,犹如一个好学不倦的学生。
陈如故哆嗦着,重复道:「你听我解释…行不行?」
顾山行朝他伸手,陈如故愕然,极轻,又温柔缱绻地。
地板上菸灰色西裤堆成烂泥一样的形状。
顾山行在一片郁暗中为他佩戴珍珠链条,尖细扣针别到陈如故大腿,陈如故吃痛恍然惊醒,神智归笼,道:「那不是我的手机,不是我的…」记录…
「是我的。」顾山行沉声,「是我。」
电光火石的刹那,陈如故像是明白了一切,又雾水蒙蒙,怎麽也想不到是他。
顾山行眼望着他瘫软在地板上,肩膀垮下去,坐不似坐,一臂揽过他腰身,胁迫着,低语呢喃:「跪好啊,老婆。」
第25章
满室灰压压的黯,墙壁陈列的私人物品像见了光,而它们本该耻於见光。
顾山行从未,从未这样拥过陈如故,以一种暧昧非常,又平白强势的姿态,膝头别过膝头,一手圈他两只手腕背在身後。朦胧不清的靠近,顾山行能把他罩进满是阴影的轮廓之中,他在抖,颤栗的发软。
链条逐渐变温,珍珠似乎也润起来。顾山行覆上去,抓了满手的珠圆,陈如故僵硬的後仰,被他攥住双手,活像被囚了翅膀的鸟。
呼吸在暗室里可以被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