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鹤一手揽着阮英,另一手去拉开灯,低声问:「抱你去洗澡?」
灯一亮,床上的一切都纤毫毕现——被子被两个人不知怎麽折腾到了床的角落,委委屈屈地窝成一团,床单凌乱,能看见几处可疑的深色水迹。
阮英躺在床上,头发散着,几缕额发被汗浸湿了,紧贴在熟透了的脸颊上。她还在失神,漆黑的眼含着水儿望着沈京鹤,浑身白皙的皮肤上,都落了不少沈京鹤刚刚失了力道留下的红红粉粉的痕迹。
沈京鹤望着那些痕迹,想起留下痕迹时的场景,喉结滚了滚,眸色发暗。
阮英过了会儿才彻底醒神儿,这才意识到自己赤身在灯下就这麽躺在沈京鹤面前,什麽都让他看着……她熟透的脸居然还能更红些,抱起胳膊遮在胸前,磕巴道:「不丶不用,我自己……啊!」
她话没说完,已经被人兜着膝弯抱了起来。
男人动作轻松,「还有力气走路?」
阮英愤愤,怎麽没有!
她开口欲争辩,已经被人整个儿抱进了浴室。
沈京鹤摁亮浴室所有的灯,把阮英放到洗漱台上坐着,铁钳似的大手把她遮在胸口的两只手摘下来,一手一边牢牢摁着。
「遮什麽?」他哑声说:「刚刚都看过了。」
不仅看过了,上面还留了不少明显的痕迹。
「没丶没什麽……你别看了呀。」阮英慌张,根本没办法应对这话。
浴室灯太亮了,她身上一块布料都没有,不自在极了,下意识要挣扎,腿无意识地蹭来蹭去。
沈京鹤眸色一深,低喝道:「别动!」
阮英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分开她的腿,俯身下去。
……
阮英倒吸一口气,猛地瞪大眼,细碎的声音控制不住地从嘴里溢出……她狠狠咬住嘴唇,细白的手指贴在冰冷的洗漱台上,留下潮湿的水汽。
……
等阮英终於被沈京鹤从洗手间抱出来丶放在床上穿好睡衣丶盖着被子又重新被人拢进怀里时,已经又过了很久了。
今天本来就过得胆战心惊,又被折腾了半宿,她眼皮子重得很。
沈京鹤把她抱在身上,阮英抗议无效,迷迷糊糊间碰到他的左手,下意识扣住了手指……过了不知多久,阮英几乎下一秒就要睡着,突然意识到什麽,「你的戒指呢?」
她记得沈京鹤左手手指有个从不离身的素戒,眼下不知为什麽不见了,只留下长期戴戒指留下的一点不明显的错落斑痕。
阮英之前问过沈京鹤,他说是他母亲留给他的,所以一直带着。
阮英困得厉害,沈京鹤的声音在耳边听起来模模糊糊的,说:「不想带了。」
阮英点点头,刚要问他为什麽突然不想带了,就听到他继续说:「等找个时间,我们去见一见我妈。」
阮英思绪就很容易被转移走了,她说了声「好」,被沈京鹤亲了亲额头,扣紧了手指,即将入睡的时候,迷迷糊糊地说:「但是……我没办法带你去见我母亲,你别介意……」
沈京鹤抱紧了怀里的人,等对方呼吸逐渐变得绵长,才低低「嗯」了一声,「没关系。」
身边的人没有听到,在他颈弯兀自睡得香甜。
国庆节还有几天,可惜最近沈京鹤太忙,没空带阮英出去旅游。阮英闲着没事,就约了几个还留在学校的同学一起去学校的图书馆自习,等到晚上沈京鹤下班,打电话过来,她再收拾东西回公寓。
有天沈京鹤临时加班,快十二点才到家。他担心阮英先睡了,没给对方打电话,结果到家一看,卧室客厅空空如也,一点儿人影也抓不到。
还没回来?
沈京鹤看看时间,皱起眉,掏出手机给阮英打电话。
手机响了两声,很快被人接通,阮英声音小小的,「喂?」
沈京鹤松了松眉头,问:「你在哪儿?」
阮英说:「还在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