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发现时钧亦可能是出轨了,但只要他还没将这两人捉奸在床,他就没法儿狠下心来宰了时钧亦。
他跟时钧亦之间,少说三个月没有过拥抱了。
此时他靠在时钧亦怀里,心里难受的要命。
「你现在做出这样的妥协,是怕自己净身出户,什麽都拿不到吗?」
时钧亦搂着江乔的腰,把脸埋在他颈间:「我清清白白,十年如一日爱着你,为什麽要净身出户?」
江乔想问时钧亦要解释,但不是现在。
无论如何,他等了十三年,才等到时钧亦松口这一天,他必须得先爽了再说。
不然真他娘对不起自己十三年来的青春。
他推开时钧亦,从他身上站起来,打横将人抱起来,走进卧室。
人如果很期待某件事,甚至期待了很多年,那在这件事即将达成时,就会有一种很大概率发生各种应激反应。
「你别想反悔。」江乔说话时,就觉得自己心跳快得都要吐出来了。
时钧亦嗯了一声,任由江乔把他扔在床上,他翻了个身,侧躺着,拍了拍自己身边柔软的大床:「来。」
近乡情怯。
时钧亦把礼物摆在江乔面前。
江乔拆开了精美的包装,却突然不敢进行下一步动作了。
「是不是有诈?」他犹豫道。
时钧亦摇摇头:「没有。」
江乔对时钧亦下了手。
时钧亦闭了闭眼,没反抗。
但江乔却敏锐地察觉到他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如临大敌,不可遏制地紧绷着。
江乔喉结动了动,声音轻颤着对时钧亦道:「哥哥,放松。」
事实证明,期待越久的礼物,享受起来却不一定合人心意。
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远不如平时那般合拍。
时钧亦虽然妥协,但他显然不如江乔那样天赋异禀,又明白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
而江乔也因为早就习惯了他们惯有的方式,除了有种了却心愿的畅快和轻松,总觉得差点儿意思。
最後还是调换回了该有的位置,两人才算是真正舒服了。
秋後算帐。
这边时钧亦刚从江乔身上下来,江乔便又翻身按住了时钧亦:「解释。」
时钧亦叹了口气,摸了摸江乔的脸:「我为了这件事,看了三个月的心理医生。」
江乔惦记这事儿时间太久了,尤其是从婚後第十年开始,他几乎每晚在床上都要念叨两遍。
这些年,能给江乔的,时钧亦都给了。
除了这件事。
江乔不记得自己真正的生日,也从不过生日,每年都是时钧亦生日那天,两人一起过。
时钧亦原本想在今年生日的时候,完成江乔这个固执的心愿的。
奈何今天赶上了这麽一出,江乔又发现了他跟心理医生私下会面的事,他才不得不冲动之下提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