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时钧亦这种财经杂志请都难请的商场大鳄来教他完成平时作业,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时钧亦意外:「我以为你会直接让我替你做。」
江乔摇头:「我想学习。」
他是认真的。
以前没机会,现在虽然说他大概率依旧不是那块料,但他还是想尽可能给自己充充电。
时钧亦文化程度很高,书架上一大半都是他连名字都看不明白的书。
他们之间差距太大,眼下相处时间尚短,百分之八十的功夫都耽误在了床上,很多问题都显现不出来。
如果他们以後真的还有很长的路可以一起走,江乔如果什麽都不懂,时间久了,两人之间难免会没有共同语言。
感情总不能一辈子就靠床上那点儿事去维系。
时钧亦答应他:「好,教你,还有吗?」
江乔点了点自己左耳上那枚耳钉:「这玩意儿我不是太满意,给你面子才戴的,看见一次心里堵一次。」
时钧亦挑眉,故意道:「钻石都不满意,够难伺候的。」
江乔啧了一声:「少来,是不是钻石的事儿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时钧亦不说话,就看着江乔笑。
他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遇到夜袭之後,在江乔家,江乔一个人看恐怖片被吓得缩在墙角。
他说,克服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直视恐惧。
虽然他之前对面对回应江乔的感情这件事上远远谈不上恐惧,但显然道理相通。
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事情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想想他年长江乔五岁,在感情方面竟还不如自己的小狼狗通透。
江乔消了气,时钧亦又终於向他迈出了一大步,胃口自然好。
扫荡完了一桌子菜,又加了碗拌面,最後张着大嘴对着时钧亦打了个饱嗝,才算是彻底舒服了。
「你就不能内敛点儿?」时钧亦无语。
江乔呵了一声:「你该庆幸我吃的不是榴槤。」
「再说了,你在床上的时候怎麽不说让我内敛点儿?」
狗肚子里盛不下二两酥油,这边时钧亦才刚向他告了白,他就立刻放飞自我扔掉了自己的茶杯。
两人吃完饭从餐厅出来的时候,陈省已经躺在车上快睡着了。
他看着江乔和时钧亦向停车位走来,立马搓了搓脸,打起精神,下车等着给时钧亦开车门。
时钧亦跟在江乔身後,两人虽然没有说话,也没有肢体上的接触,但陈省就是敏锐的觉得他们应该是和好了。
他暗暗松了口气。
说真的,他虽然很烦俩大男人腻腻歪歪黏黏糊糊。
但是总比吵架好。
因为每次只要他俩一搞事情,时钧亦必然犯病,时钧亦一犯病,倒霉的总逃不过他陈省。
他脸上摆出虚伪的假笑,打开车门,恭迎两人上车。
果然,当他看见江乔直接上了车后座,并眯着那双讨人嫌的桃花眼对他说了一声「谢谢省哥,辛苦了」之後。
他就更加松了口气。
不然那份还放在後备箱里,小王特意帮他准备的礼品,他都不知道该送还是不该送了。
路上,由於车里太过安静,陈省总是忍不住偷偷向後视镜里瞥去。
时钧亦和江乔一左一右坐在车後排两边。
时钧亦一本正经地拿着电脑处理工作,江乔就靠在车窗上看着车外不断後退的夜景。
看似没有任何交流,实则两个人的小手指正不要脸的偷偷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