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聊著天邊看腳底下的睡蓮和觀賞魚,幾分鐘後,夏思樹的那根煙的解決完,兩人扔了菸頭毀屍滅跡,才一塊往回走。
夜間有些降溫,江詩搓著有些涼意的手臂,抬著眼往四處望了一圈:「我有些想上衛生間。」
「嗯?」夏思樹手插著兜,隨著她視線看過去,自然地開口道:「這兒沒,等下走到庭院連廊,那邊側面才——」
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說話聲戛然而止。
夏思樹腳步緩緩停了停。
衣物摩擦的氣流浮動,江詩垂著眼,腳步也隨著她停了停。
昏黃的路燈照著兩人。
夏思樹低下眼,看著腳底的兩人黑色倒影,又想起江詩傍晚在二樓的舉動,幾秒後緩緩呼出了口氣。
然而沒等她想到說什麼,江詩像是沒在意她說的內容,沒在意她為什麼對這裡這麼熟悉,只語氣平常地問了句:「庭院連廊?」
夏思樹目光看了她幾秒,見她還是面上不知道的一副樣子,只好點頭,隨後「嗯」了聲。
「那走吧。」江詩恍若未覺地攬過她肩膀,往回去的方向走:「剛才啤酒好像喝多了,肚子疼。」
夏思樹:「好。」
兩人各懷心思的往連廊方向過去,江詩進了衛生間,夏思樹留在外面等她。
這條連廊就靠著那座鞦韆,夏思樹雙手插兜地,就倚在轉角的石柱上,站在第一次來公館,鄒鳶靠這兒打電話的位置。
坦白地說,跟鄒風是重組家庭的事情,夏思樹不想被江詩知道。
因為第一次在禮堂見到鄒風的那天,江詩就用旁觀者的身份給她說了這段關係。小三、婚內出軌、家庭破裂,連著鄒風也受到些波及影響。
即便中間的傳言再怎麼添油加醋,也總有那麼些部分是真的。
夏思樹試著在這段傳言關係中,找出那麼些好的部分,把它冠上這部分是「真」的假設,但她找不到,找不到一點聽上去是好的部分。
江詩問她是不是挺膈應的。
當然膈應。
可她就是那個妹妹。
前方「咔嚓」一聲,直到門被拉開,江詩從衛生間內出來,拽了張紙巾,擦著手上的水滴。
夜深露重,涼意絲絲縷縷緊貼著皮膚。
夏思樹被開門聲擾亂,思緒漸漸回籠,目光從腳尖抬起,落在江詩身上。
「不走嗎?」江詩站在那,朝她笑笑,把手中的紙團扔進一旁垃圾簍。
幾秒後,夏思樹抿了下唇,指甲掐著手心,還是問了出來:「你是不是知道?」
「傍晚的時候,你攔著周逾,不讓他看見那個名字。」
「。。。。。。」
「知道什麼?」江詩聲音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