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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伤到心底,眼泪不觉流出,她不忍再瞧,紧忙背了身去,绣帕接了泪珠子,半面潮湿。

「我就知道你见了定是要伤心的,毕竟你们二人曾经那样要好。」江夫人观摩着姚嘉念的情绪,一边推着她朝外间行去,对唐薏视若无睹。

这般偏颇,连瞎子都瞧得出江夫人别有用心。

江夫人这点手段唐薏早就漠然置之,反而是樱桃在一侧将白眼翻到天上去。

第十四章吃醋是不可能吃醋的

二人并非婆媳,却胜似婆媳一般亲厚,直到自筠松居出去,江夫人仍一直拉着姚嘉念的手,一如失而复得的珍宝。

那本就珠玉似的人,哭红了鼻尖儿,眼睫润湿,显得更加惹人怜爱了。

毕竟自小相熟,若说半分感情也没有那是哄人骗己,先前在房里落下来的泪并非都是作戏,也有几分真情触动。

「别哭了,你这一哭,我心里也跟着难受。」江夫人轻轻拍着姚嘉念的背,亦是在安慰自己。

「还是我来迟了,嘉念有罪。说句不知羞的话,我虽与观云哥哥未成亲,但在我心里早就拿他当成是自己的夫君,这一点从未改变过。」

情真意切起来,姚嘉念又扯出帕子拭泪。原本她便是江夫人心中儿媳的上佳人选,事到如今再听她这翻言辞心头澎湃,感动不已。

江夫人眼珠子一转,朝前试探,「可惜啊,当初急着给观云冲喜,竟糊里糊涂的取了唐家姑娘入府,你们两个,终究还是有缘无分呐。」

就着江夫人递过来的话头,姚嘉念一副大义模样,「什麽缘分不缘分的,我现在也不想那些,我只想着能伴着他就好了。若是夫人您不嫌弃,往後我日日都来看他,即便他身不能动,我只当是尽我一份未婚妻的心意。」

若是两个人还能再续前缘那当是最好不过,江夫人又如何会拦,她还巴不得。

捏着姚嘉念的手稍稍用了几分力道,惺惺作态说道:「你的心意我们都明白,只是如今观云这个样子,怕是不能再给你什麽了,你何苦把後半辈子搭在他身上,又该如何同你父母交待?」

「我心意已定,我知他现在已经有了妻室,我什麽都不求,只要能照顾他就好了,」姚嘉念鞋尖儿调转,步影摇晃面向檐外蓝天,双手微微合十,面慈又虔诚,「苍天若怜我真心,说不定哪日施恩,便能让观云哥哥醒过来。」

本就深得江夫人心意的人这回当真是讲到了她的心坎儿里,忍不住热泪盈眶连连夸赞:「好孩子,好孩子丶丶丶丶丶丶」

两个人又说了好久的话,最後那连日闭门谢客的江夫人亲自将姚嘉念送上马车,目送她的马车离去才肯罢休。

原本还凄楚的人,待马车缓缓驶起的那一刻便挂了脸,离得江府远了,侍婢灵环才迫不及待道:「竟想不到唐家二姑娘竟生得出挑,全不似外面传言,我还以为小公爷是取了个什麽样的人入府呢。」

所言正是姚嘉念所思。前些日子天气反覆,时暖时寒,园子里泥泞湿滑,害她自楼阶上摔滚下来,手腕当正划在山石上落下一道深深的口子。她顺势借了这道口子前来江府请罪。不过三言两语将事情都推在家人身上,再有这道口子便苦肉成计,招招都在计划之内,除了唐薏。

灵环觑着自家姑娘的面色,欲语还休几次才旁敲侧击道:「方才江夫人倒说的有些道理,小公爷应是醒不过来了,姑娘既有当初,何必再回来走一趟?」

灵环自小跟着姚嘉念,亦知她娇气利己,当初江小公爷出事,她最先以病避世,所有骂名都让老爷夫人担了,如今又突然折回,着实让人琢磨不透。

若是从前的姚嘉念,她自不会再折回江府,可无人知现在的姚嘉念独藏了一件秘事。

江观云出事不久,她的确病了一场,病榻缠绵足小半个月,高热烧的她不分东南西北,说是从地府走一遭也不为过。

只觉着似在一段冗长的梦中过完了一生。

在那似梦非梦的场景之中,她看到原本活死人一样的江观云在某日突然睁了眼,康复之後一路扶摇直上位极人臣,重振信国公府,儿孙满堂,与妻恩爱终老。

梦中一生走过姚嘉念高热才退,人也随之清醒,不过随着病愈关於那场梦的记忆却一点随风散去,直到今日仅勉强勾勒个大致轮廓,甚至连与他恩爱终老的妻子是谁都记不得了。

她自小便坚信鬼神之说且自命不凡,她觉着这个梦并不是病弱所致的幻觉,而是老天给她的指点。

甚至她想,是不是自己早在那一场重疾中死过一回,而这是她重来的一世。

想通之後便马不停蹄的来了江府,还好还好,如今江观云尚未清醒过来,娶的妻子不过是为了冲喜而临时拉来的顶替,只要在他醒过来之前想法子处理掉唐薏,一切便还能回归原点。

自然,这些盘算姚嘉念不会与旁人说,且只自己记下便算。

腕上的伤口不浅,尖石入骨,本就是不喜合的肤质,正遇天气反覆,稍不留神伤处便绷开,将才换不久的白纱又染红。

一想来日,这伤也算不得什麽了,姚嘉念轻勾唇角,素手掀开棉帘,她如今要做的就是先得在江府站住脚。

姚嘉念走这一趟,全无意外的燃起江夫人那颗一片死灰的心,当年她对姚家这门亲别提多满意,更将姚嘉念类比她年轻时,貌美丶矜贵又识礼。

多日不曾散过愁色的脸终在今日拨开云雾,忍不住拉过周妈妈扯闲话,「你说今日嘉念来这一趟是何用意?她说往後日日过来,可是客套?」

「明显不是客套,若是客套也不会反覆提及,」见着自家夫人欢心,周妈妈也忍不住多说两句,「原本以为姚姑娘也是那不念旧情之人,今日瞧着她腕子上的伤,明明缠了厚厚几圈白纱,可还是让血色给浸透了,方知她也有难处。」

「若是当初不急着冲喜就好了。」江夫人扼腕叹息,今日以她所观,姚嘉念显然对江观云旧情难忘,「倘若一年前那婚事往後推上一推,保不齐今日嫁过来的便是嘉念了,哪还有那疯妇的归处!」

提到唐薏江夫人便一肚子火,在她眼中,江家的名声都被唐薏给败光了。可她生来也不是奸恶之人,磋磨人的事也做不出,即便再不喜欢唐薏,顶多在背後骂几句,加上平日不见面就是了。

不若这头江夫人做春秋大梦,江闻谷见了姚嘉念一面气得在屋里直骂街,上窜下跳不得安宁。

若让旁人听了还以为唐薏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

他挚要捍卫唐薏的长嫂地位,全然不知唐薏根本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最後还是樱桃给他支走,筠松居才安静下来。

今日的不速之客的确将江府这一潭死水搅得波动不安,江观云亦是心惊,不过这心惊不是为着姚嘉念,而是为着唐薏。

他虽闭着眼,却听得见自己母亲今日捧着姚嘉念,给了唐薏多大的难堪,若非江闻谷护着,怕是她还要受更大的委屈。

江观云千头万绪,如食蜡皮。

越发憎恨自己的无能,除了死人一样躺在这里,不能替她遮风挡雨不说,连为她申辩一句也不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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