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京兆尹,你等着!”为首恶霸愤怒道。
陆砚修一脚踢去。
“京兆尹的儿子便可践踏他人吗?”他踩住为首恶霸的脊背,只见地上绽开红梅似的血渍,"护城河冰层三寸,要试试被凿穿的滋味么?"
他忽而俯身,正用刀鞘挑起男子的下巴:"还是说让你爹也来陪陪你?"
流窜的孔明灯的灯火忽而映在陆砚修脸上,那双眸子似是冰冷而无情。
“啊!”那人惊吓出声,“陆……陆……陆砚修!”
“呵”陆砚修冷笑,他站起身来,一只手缓缓抚摸着刀鞘,灯笼残光笼罩着,他开了口:“持刃者当知——”
刀身忽而出鞘,"刀背量罪,刀刃量力。"
他居高临下睥睨着众人:“正如这鞘裹得住锋芒,却裹不住人心贵贱。”
“下一次再倚强凌弱,你……”他没有再开口,但那些人已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众人求饶!
京都的活阎王!他们敢惹吗?
只要太子不倒,他陆砚修比他们谁活得都还命长!
“滚!”
只一个字,这里又恢复一片祥和。
那小乞儿攥紧宋隋珠的衣襟:"阿娘当年。。。也是这么护着我的。"
她浑身一颤。
记忆里也有着老乞丐护着她不被他人欺凌的场景,女孩子流浪总是更难,若没有老乞丐……她早就活不成了。
或者,活得不像人样。
原来被庇护的温暖,竟与施暴的疼痛一样刻骨铭心。
她抬头望向陆砚修,视野里多了一丝温暖。
至少刚刚那几句话确实触动了她。
这天下,没有谁比谁高贵。
有地位有权势也不代表他高人一等,而人心才是最可贵的!
她有心收留,可如今自己都步步艰难,倒是陆砚修说了句,“京都有专收小乞儿的养济院,等会儿我让风野送他过去。”
“多谢。”
“怎么这事儿也要向我道谢?”陆砚修不满蹙眉,“而且你的谢永远都在嘴上。”
似乎他低声抱怨了一句。
是这样吗?
宋隋珠轻笑,“陆大人想让我怎么道谢?”
“你给你阿兄都费心备礼,我帮了你这么多次……你总得用点儿心。”他的语气里不免多了丝酸意。
似乎提及了某个不该提的人,气氛又压抑了些。
“好。”宋隋珠还是做了回应。
沉默被一声呼唤所打破!
“宋隋珠!”有人叫了她。
转眸看去,却是林羡面色不明地看着她。
陆砚修撇了视线,却没有搭理他。
说是表亲,不过是林家和陆夫人,而他本就和陆夫人没有关系。
“你好雅兴呀!”说这一句时,似是咬牙切齿,似乎十分不满,“深更半夜,独自和外男相会,这就是你学的礼仪教养?”
“干卿何事?”宋隋珠眼皮一掀,似是懒得理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