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辭睡著後魏卿將他翻過來又給蓋上被子,過程中禁不住在沈辭胸口掃了兩眼。
到底年紀小,哪兒都嫩。
這麼想,心底就又泛著一種很柔軟的情緒,手指碰了碰沈辭靜謐垂著的睫毛。
魏卿收拾了藥箱又換了一身乾淨衣服,關上臥室的門,等在客廳。
過了會兒有人敲門,是沈修。
魏卿告訴沈修,沈辭睡著了。
沈修輕輕推開門進去看了看,站在床邊時的眼神又是無奈又是心疼。
他這個弟弟從小到大命運多舛的,還好有驚無險。
出來後也沒再坐著,只說家裡還有事處理:「馬場的事瞞不住,過幾天來家裡吃飯?」
魏卿頷:「好。」
再沒什麼說的,沈修直接走了。
沒說感謝魏卿的話,那就遠了,看得出沈辭在魏卿這兒多重要,請人來家裡吃飯,就是認可和親近的意思了。
魏卿也沒說打了人的事,這些沈修應當已經知道,小問題,不必問。
沈辭醒過來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這個季節天黑的早,外面黑蒙蒙的。
出來後看到魏卿在客廳看歷史紀錄片,沒開聲音。
穿衣服時沈辭後知後覺身上的酸痛居然沒了大半。
兩個人一起出門吃晚飯,自助餐,還不錯。
回來後沈辭打了會兒遊戲就又困了。
不僅體力勞動會消耗人元氣,極度的緊張恐懼也會讓人十分疲憊,並且一時半會緩不過來。
沈辭就脫了衣服鑽被子裡了,又獲得了一次按摩。
魏卿:「再按幾次就不難受了。」
沈辭臉埋在枕頭裡,酸爽的直哼唧,後來就又睡著了。
魏卿將人翻過來安置好,去客廳喝了一大杯冰水。
後來還是去另一個房間的浴室洗了澡。
洗了很久,腦海里亂七八糟的畫面,真實的想像的,五光十色,讓他幾乎沒辦法面對沈辭安穩乾淨的睡顏。
後來關燈睡覺,就著朦朧的月色上了床。
沈辭睡在正中間,蜷成個蝦米。
魏卿睡在沈辭面朝著的那一邊,窄窄的一條,慢慢的等待。
被子很軟和,但自帶體溫的不軟不硬的一些物體顯然更好抱。
沈辭循著溫度靠過來,先是腦袋抵著,後來整個人都蜷過來,再後來盤住。
魏卿額頭上冒了汗,一手圈著懷中人,一手調整了下沈辭盤過來的腿,免得戳到他。
沈辭睡的早醒的也早,發現自己又一次變成了樹袋熊。
上一次還是魏卿發燒他給按頭。
一回生二回也沒太熟,這多不好意思,還好魏卿睡的很熟,沈辭悄悄挪到身後空著的那大半張床上。
睡著的魏卿氣場收斂,容貌的過分出眾就更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