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齐蓉毕竟是你的表妹,你们今日就没有说些什么吗”
秦沂装模作样思索了一下,说“也没什么,大概就是年少读书的事。”
年少读书的事情楚锦瑶心中复杂,青葱年少,这是多么美好的年龄。这么长一段岁月,齐蓉和秦沂一起读书,一起长大,而那个时候,楚锦瑶甚至还没被长兴侯找回去。
秦沂见楚锦瑶不说话,心想莫非是逗得过了头秦沂低头看楚锦瑶的眼睛“怎么了”
“没什么。”楚锦瑶闷闷地说,“只是羡慕殿下和齐蓉姑娘青梅竹马的情谊罢了。”
果然。也怪秦沂嘴贱,非要故意含糊其词,等把人说的不高兴了,他再过去哄。如此循环往复,秦沂乐此不疲。
秦沂默不作声地看着楚锦瑶的脸,楚锦瑶被盯得心烦,低哼了一声偏过头。秦沂声音里含了笑意,问“你这是在吃醋”
楚锦瑶心里惊讶了一下,但是表面上还嘴硬“没有。”
秦沂笑着抬起楚锦瑶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睛,挑眉道“这还叫没有”
楚锦瑶看着眼前这个眉眼含笑,一派意气风的人,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楚锦瑶横了心,突然伸手环住秦沂的脖颈,说道“我便是吃醋了,殿下打算如何”
秦沂被楚锦瑶这个眼神勾得心里又疼又痒。感情大概是世界上最坚固又最脆弱的东西,坚固到可以让人违背多年习惯,脆弱到一点点风吹雨打都可能毁了它。这是秦沂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心动,他惊讶而好奇,但也如孩童一般蹒跚学步,他愿意突破自己多年原则,用尽全力对另一个人好,但也害怕这只是自己一头热。
感情都是需要反馈和肯定的,现在秦沂从楚锦瑶的眼睛里,突然就看到自己心尖尖上这个人的肯定。
秦沂在宫廷里长大,情情爱爱不知道见了多少,判断真情假意几乎已经成为他的本能。他才不信圣人之言里胡扯的那些鬼话,一个女子若是不介意纳妾,大度贤德又一碗水端平,那不是女子品行好,这是因为她不爱。
秦沂看着楚锦瑶的眼睛,心底无声地说道“你能吃醋,我很高兴。”
“殿下”楚锦瑶隐约觉得秦沂想说什么,她轻轻提醒了一声,秦沂回过神,摇头说“没什么。齐蓉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她以后不会再打扰到你了。”
“那殿下你呢”楚锦瑶欺身凑近,问道,“别的女子如何我并不关心,我只想知道殿下你的心意。”
秦沂顺势揽住楚锦瑶的腰,温香软玉抱了满怀不说,这快玉还特别主动。秦沂叹道“你这是和谁学的”
“没办法啊,我要是再不主动些,殿下你都要被这些青梅竹马勾走了。我十三岁才认识殿下,谁知道你在之前有多少个玩伴,又有多少个红颜。今日有齐家表妹,过几日再多来几个姐姐妹妹,我这个旧人岂不是迟早被抛在脑后”
“胡说。”秦沂不喜欢听这些新人旧人的言论,这让他觉得自己会失去怀里的这个人,秦沂下意识地排斥这种失控感。“你不要瞎想这些没有的事,不会有其他人,无论从前,还是以后。”
“真的”
“自然。”
“为什么”楚锦瑶凑得更近,秦沂了然她的意图,明明板着脸,但眼睛却泄露了他的心情“你不知道”
“不知道。”楚锦瑶说着就笑了,以秦沂的性格,说到这里已然是极限,再逼也不会有结果。秦沂看着楚锦瑶这样笑,心里不知该恼还是该宠“没大没小。”
“还不是你惯得,而且,我只和你这样。”楚锦瑶松开胳膊,好好坐回原来的地方。她得到了答案,心满意足,当然也就不再纠结齐蓉的事。女人吃醋,根源在于男人,另一个女人算得了什么。楚锦瑶心情大好,殷勤地给秦沂研墨“殿下,你批阅公事辛苦了,我给你研墨。”
而秦沂却放下笔,说“若是太子妃真的心疼我朝事辛苦,该做的可不是研墨。”
这个人总是这样一本正经地说着最流氓不过的话,楚锦瑶脸慢慢涨红“你”
“走,我们到里面研墨。”秦沂说着就起身抱起楚锦瑶,楚锦瑶这下连耳根都红了,“你下流哎,这些奏折呢”
“明天再说。”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