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程原以前关系不怎麽好吗?」气氛太沉闷,决定挑个话题聊聊,当饭後消化。
「还行吧,我觉得今天聊得挺开心的。」
是啊,你们聊得「开心」极了,温路在心里回他,嘴上淡淡的:「哦。」
接下来到没什麽话,一直回到家中,沈在途说了句早点休息就回了房间。
温路将梦梦哄睡着後,回房间的时候,想到桌子上沈在途没有吃什麽,晚上肯定会饿。
便去厨房,煮了面条,还煎了一个鸡蛋。
···
抽屉里放着两封已经褪色的信,信封的边缘已经泛黄,一疯信的四周角落用红色笔画了几颗看上去歪歪扭扭的「心」,另一封则什麽都没有。
这是他当年写给温路的,等他从美国回来的时候,最後变成了两封。
沈在途伸手将乾净简洁的信拿出来,慢慢拆开。
当时他拿到这封信的时候,像拆一件贵重的礼物,他以为里面承载的全部是都是浓烈的爱意,却不晓得里面藏是一把刀。
里面的内容很简单,短短不过八个字,就给当年的他判了死刑。
——沈在途,我们分手吧。
让他问一句「为什麽」的机会都没给过他。
当年最後一面都没见上。
便走得了无音信。
程原的出现,几乎是给了他当头一棒,弄得他还是患得患失。
外面随时有人觊觎着他的人,他安能放心。
还是这样等着温路慢慢接受吗!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沈在途自认为自己的耐心在程原的出现全部都耗乾净了。
丝毫不剩下一点。
「咚,咚,咚——」
这时候门被人敲响。
温润的嗓音隔着门响起:「我煮了点面条,你,出来吃一点吧。」
男人本来还很焦躁的心在这句话之後神奇的被抚平了。
——而且,摸了摸肚子,他是真的饿着肚子回来的。
「梦梦睡着了?」他问。
「嗯。」
沈在途心不在焉的吃着面,想着一会儿该怎麽把之间的关系拉近一步,这样不冷不热的,算什麽啊。
「你跟程原。」还是沈在途打破沉默,但後面的话没问下去。
短短四个字,温路倒是懂了,抿抿嘴,小声道:「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