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醉花阴!
纵然玉芙再无知再单纯,也知道醉花阴乃是青楼女子常用之药,此药被设为秘药,旁人不可轻易购买,瑾郎怎麽会有!
一向如君子般清冷的瑾郎,怎麽会有如此龌龊之药。
玉芙心中生出反胃,她趴在地上呕吐,却什麽都吐不出来。
而裴宿洲冷眼旁观,很早以前,有人曾告诉他,若是想毁掉一个人,得从她最在意的东西开始。
他嗤之以鼻,他若是想毁掉一个人。
必然让对方痛不欲生。
没有人教过他礼义廉耻,他出生便被抛弃,二十年孑然一身,几次差点失去生命。
而那人,却拥有一切,享受着他拼命想求的东西。
凭什麽!
天道不公!
他从不信天,他想要的,只会自己争夺过来。
玉芙乾呕了片刻,发现只是徒劳,她心里无措,去拉裴宿洲的衣角,“夫君,你骗我的对不对,你骗我的,一定不是……”
此刻,她心中还有一些希望。
记忆里那个极好的人,怎麽可能会让她服下醉花阴这种药。
他一定是在骗她。
裴宿洲冷冷看着她挣扎,他蹲下身,目光沉沉落在她身上,“阿芙,真傻,或许你一直都看错了我,真正的我,就是这样,卑劣无耻,那个你记忆力清风明月般的人不是我,对你好的人也不是我,我就是这样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我把内心摊开给你看。
你怕了吗?
容玉芙,你一定很失望吧。
裴宿洲闭了闭眼,有些不愿去面对她的目光,她喜欢裴瑾珩,而他,身份不能被发现一日,他便永远是那个见不得光的,活在阴暗处的人。
玉芙有些难受,她能感受到,药效似乎已经发作了,五脏六腑如被火灼烧般炙热,她已听不进任何话语,此时此刻仿佛置身於一片乾旱的沙漠里。
“水……要水……”
她断断续续道。
裴宿洲残忍的打断了她,“要水无用,真正能解此药的,是我。”
月色洒在脚下,玉芙有些难堪。
她中了药,此刻浑身都十分难受。
而她的夫君端庄有馀,正冷眼旁观着一切。
难道真的要她像那些青楼女子一样,去辗转求。欢吗?
她做不到。
十多年的教养与礼仪,使她无法舍弃尊严,彻底变成一个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