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士兵纷纷被感染,刚刚还踌躇不决,现在变成争着抢着上前喝醒神汤,气势昂扬满志。
「犯我家国者,诛!」
「犯我家国者,诛!」
……
隐隐的细雨,渐大,轰隆的雷声也愈加磅礴,但士兵们激荡的气血一声接着一声,竟连天地都为之变色。
不可撼动。
但行军,很快又遇到了新的难题。
「靠,这乌古军未免太阴险了吧。」李广蹲下身子,摸了摸桥头的断木。
「居然用斧头把这桥都弄断了。」
「简直野蛮的令人发指!」
要想过去筝州,必要过眼前这幽谷江,可如今这长达八十丈的跨江大桥却生生被砍断,但凡稍微懂点大凉史事的人,都知道这桥建造的有多不易,耗费的人力物力无数。
桥断的不仅是通往筝州的路,还断了筝州百姓活的希望,更断了这百年来造桥人的心血。
实在是不可饶恕。
褚岁晚气压第一次沉的如此厉害,她闭了闭眼,掩盖上眸间压抑不住的厉色,而後她摆了摆手,「去看看这附近村庄有没有——」
话还没说完,便被不远处一道嗓门暸亮,语气惊讶的女声打断。
「呀,俺没有做梦吧,这是咱们大凉的军队吗?」穿着麻布衣的妇人扔下了扁担,大力的揉搓了下眼睛。
褚岁晚和李广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都闪过惊喜的神色,大步向前往妇人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大娘,我们正是大凉军,现在正准备过去支援筝州,不知您可否知晓这附近有没有会修桥的工匠?」褚岁晚握住妇人的手,急切的问道。
妇人愣了一下,而後立马反握住褚岁晚的手,语气很是激动,「您就是晏清将军吧?俺们都知道您,您是我们大凉的英雄,您放心,俺这就回去找人来修桥,你们等俺一下。」
话落,褚岁晚还来不及回话,妇人便匆匆忙忙的往村庄所在的方向跑去。
「将军,这……」李广有些懵。
褚岁晚沉思了一会,「安排几个小队去树林砍些木头来。」
「是。」
两个时辰过後,褚岁晚还在看布兵图,远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脚步声很是密集。
「晏清将军,俺们来了!」
褚岁晚寻声望去,便见刚刚的妇人身後跟着乌压压一群和她穿着同样麻衣的妇女,声势浩大的朝她这边跑来。
每个人手中还拿着一块木板。
「大娘,你们这是……」褚岁晚疑惑的问道。
「将军,俺们来帮您修桥来了。」刚刚的妇人兴奋地来到褚岁晚面前,其馀的则是扛着木板一个接一个往江水里面跳。
褚岁晚脑袋嗡嗡作响,一个震惊的念头闪过脑海,语气有些惊疑不定:「大娘,该不会是让我们踩着乡亲们的肩膀过江吧。」
「不行,这绝对不行!」
妇人摆了摆手,「哎呀,有啥子不行的,您赶紧让士兵们过河吧。」